“方嬷嬷,去账上支取十两银子,送大夫出府。”
十两银子是诊金加封口费,连嘉良还没有成亲就虚了,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议亲。
大夫也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今天的钱好赚,彼此都心满意足。
“爹,我……”
连嘉良想解释一句,但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说一句话就感觉想吐。
“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连方屿恨铁不成钢道,“从小到大,我亲自教导你,送你去书院念书,就是想让你考取功名,将来撑起连家。你倒好,在外面好的不学,你都学了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回你自己的院子闭门读书去,再让我知道你往外面跑,我打断你的狗腿!”
“现在就给我滚起来读书!”
“爹我……”
连嘉良一起来就天旋地转,脑子里也糊里糊涂。
不是,刚才请的那个大夫是不是不行?他都这么严重了,竟然没事吗?
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爹,大哥没事儿吧?”
连嘉颖探头进来,他怀中抱着一捆书,小心问道,“爹,书院的先生推荐儿子看的书,儿子都买回来了。儿子日日苦读,但还有很多地方不明白,想来找大哥一起研读。”
连家颖打扮得干干净净,眉目清朗,精气神不错,连方屿总算有点欣慰。
“我今天告假了,你有什么不懂的我教你。”
连方屿欣慰地看他一眼,又转过去瞪了连嘉良一眼。
“你身为兄长,得给底下的弟弟妹妹做好榜样,你倒好,做出这种缺德事情来!”
连嘉良心里委屈极了,但为了不被连嘉颖比下去,强撑着坐起来看书。
连嘉颖问的问题连方屿讲了一遍他就懂了,连嘉良一连听了好几遍还是没弄明白,气得连方屿摔了书。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笨如猪的东西!”
连穗岁躲在门外听里面的动静,捧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小桃戳了戳她,小声提醒道:“小姐,您别太得意,老爷这会儿把您办的好事儿忘了,等回过头想起来,您也得遭殃!”
连穗岁急忙去捂小桃的嘴。
“岁岁!”
连方屿看见拐角处的连穗岁,火气更大了。
“罚你去打扫祠堂,把所有祖宗牌位都擦一遍,地也擦一遍,不准别人帮忙,自己动手!”
好事不灵坏事灵,连穗岁瞪了小桃一眼。
“是,爹爹。”
这么冷的天气,手不得被冻红了啊!
下雪不冷化雪冷,空气里的寒意浸透衣衫往身体里钻。
连穗岁提着桶去打水,井水不算很凉,小桃给她找了一块儿吸水性好的抹布,她蹲在地上擦着地板,擦完的地方很快就结了一层冰,她没留意踩了一脚摔了个屁股蹲。
脏水被她踢倒打湿了鞋袜。
冷得她直打哆嗦。
连穗岁把抹布一扔。
“这卫生谁爱打扫谁打扫!”
她的手金贵,可不是做这种事情的。
连嘉良是活该,她是替天行道,干嘛老老实实认罚?
“小姐,奴婢帮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