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新东家来了,小人擅自做主,没收取诊费药费,小人自己垫上,还请东家不要责怪!”
掌柜给坐堂的两位大夫使眼色,让他们过来拜见新东家,但那两人就跟没看见一样,只管干自己手里的活。
掌柜尴尬一笑。
连穗岁打量一眼,包括门口的药童在内,妙手堂内一共只有五个人。
“宁教架上药生尘,但愿世间人无恙。先生何错之有?”
来看病的病人不少,连穗岁摆了摆手,让坐堂大夫继续看诊。
“小人宁二,东家里面请。”
留了一个学徒抓药,宁二带着连穗岁去了后院。
店面虽然小,里面的院子却不小。
宁二介绍道:“东边是仓库,咱们店里的药材都是直接从王爷的商队采购的,成本便宜,药效好,所以咱们店里的药价也低。”
“西边的房间供两位坐堂大夫和学徒住。咱们药店,包括小人在内都跟王爷签了卖身契,不过东家放心,现在王爷将这家药铺给了您,我们一切都听您的。”
掌柜不太自然的扯出一抹谄媚的笑,看的连穗岁起鸡皮疙瘩。
“行了,我对你们没什么要求,只要药店不亏钱,你们怎么折腾都行。”
药材再便宜,也不可能不核实就直接免药钱,连穗岁怕亏钱还得她自己贴补。
“把账本拿来我看看吧。”
宁二哎了一声,抱出一摞账本,自豪道:“东家放心,咱们药店有钱大夫和乌大夫在,不可能亏钱的。”
他龇着牙笑得欢快,连穗岁疑惑地翻开账本,很快就找到答案了。
“为什么钱大夫跟乌大夫出诊的诊费这么高?”
高的有点不正常了吧!一次出诊一百两银子,这还不算,药钱另算,病治好之后,还得再给一次钱!
直接翻到每个月的结款处,谁能想到一家小小的药店,每个月净利润,竟然有好几千两银子,有时候有上万两?
“你们干的是正经生意吗?”
这比某总会还盈利!
连穗岁有理由怀疑他们莫不是出去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宁二嘿笑道:“东家知道钱大夫跟乌大夫在外面的名声吗?”
连穗岁摇头,很出名吗?
钱大夫是年纪稍大一点儿的那个,一身灰布长衫,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起眼,乌大夫年轻一点,但是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他才多大年纪,有二十五岁吗?
宁二神秘道:“都说南乌北钱,说的就是咱们的乌大夫跟钱大夫。王爷身上的毛病请他们两位出马都没能解决,他们当时跟王爷打了赌,如果有人能解了王爷身上的蛊毒,治好王爷的腿疾,他们两个就甘愿卖身给王爷。”
“这不是,王爷出了一趟门,回来,不仅身上的蛊毒解了,腿也好了,能站起来走路了,他们两个愿赌服输,自愿签了卖身契!”
“东家您放心,以前赚的银子,咱们只能拿到一半,以后他们两位人都是咱们的了,赚的钱就都是您的!”
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不知道给楚知弋治好蛊毒的是连穗岁。
“不知道王爷找到了哪一位高人,竟然比钱大夫和乌大夫还厉害!有机会,小人也想见见呢!”
楚知弋是真的没有把话说清楚!
连穗岁心里憋笑。
这会儿到了饭点儿,来看病的病人终于少了,钱乌两位大夫不情不愿的来给连穗岁请安。
“免礼。”
有本事的人大多孤傲,换个角度想,要是让她去给别人行礼,她也不愿意。
正好两人也没有行礼的打算。
治不好楚知弋,不代表他们愿意受一个丫头片子管教。
“宁二,九王爷是什么意思?我们愿赌服输,签了卖身契,但是不代表着我们要对着一个丫头俯首称臣,九王爷这是在羞辱我们吗?”
年轻人更沉不住气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