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别记恨我,孩子是无辜的,一定帮我保住,我求你了!”
为母则刚,此时的夏婧儿并不让人讨厌,连穗岁抽开手。
“我先把脉,你再流血,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夏婧儿这才松开手,连穗岁手指按在她脉搏上,叹了口气。
“孩子保不住了,我帮你扎几针清理一下,否则你也会有危险。”
她入王府也才两个多月,孩子是在入王府之前怀上的,连穗岁还不知道成王的态度,估计若知道怀上的时间,成王也不愿意要这个孩子吧。
夏婧儿崩溃道:“表姐求你,我需要这个孩子……”
连穗岁摇头劝道:“你已经小产了,再耽搁下去,一旦大出血,就算救回来你以后也不可能再有孕了,先保住你自己,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前三个月最艰难的时候她都撑过来了,怎么会滑胎?夏婧儿恨,恨连穗岁为什么不帮她戳穿翁灵儿的真面目,恨成王,为什么明明已经抓住那对奸夫淫妇,为什么要说她污蔑,惩罚她,打她板子!
连穗岁银针扎在她肚子上,那种下坠的感觉更清楚,夏婧儿疼得大喊一声。
翁灵儿观察着成王的神色,看向房间之中,勾唇轻笑了一声。
真有意思,一个妾室也敢挑衅她的威严!不自量力,真以为肚子里的崽子能瞒天过海?
夏婧儿痛得晕过去了,连穗岁指挥着丫鬟把流下来的胎儿处理了,觉得惋惜。
这个孩子长得很好,还是个男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夏婧儿后半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她洗了洗手,走出房间。
成王开口问道:“人没事吧?”
连穗岁嗯了一声。
“好好调养,日后还能怀上。”
出于医者的职业道德,连穗岁把胎儿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说到孩子有将近四个月大小的时候,成王跟翁灵儿的表情都很精彩。
“三小姐不会往外说吧?”
成王后悔请连穗岁来了,平白被她抓住了小辫子,其他医女或者太医,他还能用些手段。
夏婧儿腹中的胎儿告诉旁人,夏婧儿在入成王府前就跟他厮混在一起,旁人会怎么看他?还有,连穗岁……会不会多想?
连穗岁冷笑一声。
“放心吧,我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没工夫议论别人家的闲事儿。”
成王微松了一口气。
翁灵儿嘲讽道:“王爷,原来在外面偷人的是夏姨娘啊?她还冤枉妾身,您要替妾身做主啊……”
成王瞬间就明白过来翁灵儿的意思,面上做出羞恼状。
“该死,若早知道她不洁身自好,本王又怎么会将她纳进府中?此等红杏出墙妇德败坏的女人,该怎么处置,王妃自己拿主意就好。”
夫妻俩过河拆桥这一招用得真顺手,连穗岁服气。
“怪不得夏姨娘经常出府,妾身还当她回连府了呢,原来是在外面偷人。”
翁灵儿看向连穗岁,话中竟是把连府也捎带上了。
连穗岁嗤了一声。
“确实,婚前就不知道跟什么野男人勾搭上了,还敢带着跟野男人的孽种嫁进王府,企图用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孩子冒充皇嗣,王爷,您真大度,还请大夫来给夏姨娘医治……”
成王跟吃了苍蝇一样憋得难受,却又没办法反驳。
连穗岁轻笑一声,她们夫妻俩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论冷血程度,两人不相上下。
不管夏婧儿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成王自己的孩子没了,他却可以风轻云淡地把错处推得干干净净,甚至为了掩盖自己的错误,不惜毁掉别人。
“小月子需得好好将养,要不然会落下毛病,我开一个方子,回头你们去抓两副药,给夏姨娘煎服。”
连穗岁铺开纸张,写了个方子交给下人,而后看向成王。
就在成王以为她要借机提条件时,连穗岁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