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药瓶回到书房,坐在灯下仔细看着药瓶上的内容,孟双气得差点儿把瓶子摔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说他身子虚?她从哪儿看出来的?他那天是为了躲他,被石头绊了一下,哪里就虚了……
再说了,就算要摆平他,需要送药吗?
还是这种药……
孟双倒了一把塞进嘴里,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没多大会儿,纸上突然落了两滴鲜红的血迹,正看书的孟双抹了把脸,被手上粘腻的触感惊呆了。
“公子,您流鼻血了!”
近身伺候的小厮一通忙活,拿帕子帮他擦拭,却没想到血越差越多,孟双突然觉得头晕,一头砸在书桌上,把小厮吓得够呛。
“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孟双晕过去之前,想起连穗岁给他的药,黄豆大小的药丸有这个威力吗?
刚回府的孟祭酒听到儿子晕倒的消息,急忙拿了牌子去请太医,一通折腾,直到天亮也没消停。
另一边小桃回去跟连穗岁复命,总算解决了一桩麻烦,连穗岁心情很好,睡了个好觉。
她做的补药多,暂时也没有能送的人,就先收起来,等以后换成真金白银,她就有钱了!
另一边孟双睡到中午才睁开眼睛,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不料却对上他爹晦暗不明的眼神,吓得立刻从床上弹坐起来。
“爹您老怎么在这儿?”
孟祭酒手里捏着连穗岁送的药瓶子,质问道:“这是什么?”
“额……爹你听我解释!”
孟祭酒举起鸡毛掸子往他身上抽。
“让你好好读书你不听,整天留恋秦楼楚馆烟花巷柳,小小年纪不学好,学别人吃补药,怎么,在外面玩儿得太花哨,身子吃不消了?”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我这张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陈永川听说孟双出事,着急赶到孟家,哪儿料到刚进门就看见一老一少在院子里追逐,孟双在前面跑,孟祭酒在后面追,嘴里还骂骂咧咧,骂得孟双根本插不上嘴。
为人师表的孟祭酒也会骂街……第一次直面这个场面的陈永川愣在当场,不知道自己是该退出去,还是硬着头皮等一会儿。
最后孟祭酒累了才停下来,孟双感觉身子轻快得不知道疲倦,还在纳闷,没想到小小的药丸功效竟然这么好,看见自家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想回头给他爹用点儿试试……
“孟先生,这是怎么了?”
当着外人的面,孟祭酒给孟双留了面子,但是不多。
“我得去上课了,回头再找你算账!”
孟双吐了吐舌头,心里把连穗岁骂了一百遍,面上装出一派风轻云淡。
“无事,老头子教训我呢,你怎么上门了,府上不忙吗?”
永定伯世子一家刚回京城,需要重新融入京城的权贵圈子,家里最近要举办大大小小的宴会,陈永川身为长子,自然很忙。
但两人是多年好友。
“听说你昨天半夜叫了太医,来看看你。”
陈永川打趣道,“你这活蹦乱跳的,哪里不舒服?”
孟双发誓,他真的不想提连穗岁,她真是个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