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储清带她来到了那座地室前,从不大的院子进去,外间除了王甫阳和几个太医,其余的全是侍卫,个个都拿着布捂着嘴,等到王甫阳看清来人是阿九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带着大院子里的那些研制解药的太医和侍卫们一起行礼。
“陛下怎么来了这里?这里不适合陛下,陛下还是快走吧!”王甫阳极力劝着,却被一旁的严储清打断。
而正对着大院门的房间里是一座黯淡无光地室,阿九挪到地室门口,门口还有两个尽忠守卫额侍卫,见着阿九也行了礼,那里应当就是那所关着得了时疫的人。
她并不知道那扇门后是什么样的情况,可她站在门口的时候,空荡的地室里面偶尔传出来的声音让她心惊胆战,她挥挥手让众人起身。
“都在里面么?”阿九盯着那扇门问道。
“总计三十二人!全都在里面!”严储清在一旁回道。
“你们每天都只在门外看着吗?”
“是!时疫的传染性远比想象的要大,只能放在地室隔离,就连每天看守侍卫的衣服都要换。”
阿九咬了咬唇,抬着步子往着地室门前刚挪了几步就被身后的众人拉住了。
“陛下,此地危险,但请陛下回宫!”严储清在一旁极力劝着。
阿九摆手,“朕不怕,朕是天子,他们都是朕的子民朕的百姓,朕来看他们有何不可?只看一眼,朕就看一眼,你们都在朕身边护着朕不就行了。”
严储清王甫阳等人实在是拗不过阿九,也只能带着众人一同随她进去。
进去之前,王甫阳给每个人准备一方厚厚的方巾,阿九摸着湿漉漉的,想来也是用了极好的药来防止。
阿九将它捂住鼻口,看着地室的门缓缓打开。
侍卫在前带路,她目光所到之处,尽是铁牢铁锁,里面锁的都是衣着破烂身上疮疾血污的人,脏乱的头发和黝黑污血的脸,得了时疫深了的已经躺着不能动了,剩下的见他们进来一个个抓着铁锁,只有一双双悲哀的眼睛阿九看的真切。
阿九看着有些颤抖,但是手中的方巾稍稍松些就会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不由得又捂紧了些。
她又向前挪了几步,看着那个紧紧抓着铁牢的柱子还在吃着馒头的人,她很想问王甫阳,但却忍受不了地室的恶臭也就只能憋着。
阿九看着那个人,那人竟木愣的看着阿九,一时大意竟将手中脏兮兮的馒头掉在了地上,然后就卡在两根铁柱中间,使劲的伸手拿着近在眼前的馒头,可终是徒劳。
阿九咬紧牙,想要往前的步子又被身后的严储清拽着了,严储清摇摇头,眼里都是拒绝的意思。
阿九推了推严储清,径直的往那人身边走,整个地室一片寂静,只有阿九的脚步声在回荡着。
阿九蹲在地上,捡起那个人捡不到的馒头,伸手将馒头递给他。
那人一愣,手指颤抖着伸向阿九。
王甫阳曾经同阿九说过,这些人都是被时疫毒害的人,已经失去了本性只有将所有的药放进平日里给他们吃的东西里面才能入他们的口,而阿九手中的馒头,正是那些被藏了药的馒头。
那人伸着的手又收了回去,抓着铁柱整个人又不安分的扭了扭。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