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安人便把事情简略说了,然后拿出木牌道:“那护卫说了,将来有机会到京城,若有困难,可以拿这木牌到珍宝斋见斋主,斋主或能帮一个忙。”她却是隐去了木牌能换一件小珍玩这句话。
墨金秋接过木牌瞧了瞧,说道:“莫非今儿来的客商,便是珍宝斋的人?”
墨金冬道:“应该是了。若不然,不能够给什么珠宝斋的木牌。我可听来往京城的客商提过,京城最大的珠宝行,其中一间,便叫珍宝斋。咱们若能攀着这样的人家呀,指日就能发达。”
墨金闰泼墨金冬一把冷水道:“四哥,别做梦了。那些富贵人家是我们能攀上的么?木牌也并不是给咱们,是给玉姐儿,托阿娘保管着而已。咱们啊,洗洗睡吧!”
墨金冬一想也是,说什么持木牌能帮着解决一个困难,这事儿悬乎着呢!
吴氏安人却是收起木牌道:“好了,这件事也别对外面的人说,免得传歪了,以为给我们什么珍宝,引人妒忌便不好。”
几个人应了,各各散了。
严氏那里,自然也听闻了木牌的事,却是和墨金夏嘀咕道:“你不是想上京城么?转头跟安人要了那个牌子,拿了上京城,寻到珍宝斋去瞧瞧,看看人家能帮你解决什么困难。”
墨金夏道:“木牌是给玉姐儿压惊的,我怎么好意思要?”
当年吴氏安人进门时,墨金春已晓事了,墨金夏却还小,因有些粘着吴氏安人。至吴氏安人生下墨金秋,他和墨金秋年岁相差不算大,也很玩得来。因此,他对吴氏安人这个续母并底下三个弟弟,并没有多少敌意。
可是严氏不是这样想。严氏总认为吴氏安人一定偏向自家三个儿子,亏待了墨金夏。
现严氏一听墨金夏这个话,便哼道:“你倒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要,可你的东西,别人悄悄搂走了,你能知道?”
“说什么呢?”墨金夏道:“别天天嚷些有的没的。”
“什么有的没的?”严氏道:“三顺过去酒楼帮忙了半个月,可是说了,酒楼生意好着呢!可你瞧瞧,每月只给你一点钱。咱们外头风光着,家里连一个使唤的婆子也养不起,一总事儿,全要自己做。我可带着两个女儿,肚子里又有一个,天天做粗活,累死了。”
墨金夏道:“你就直说,你想雇个粗使婆子不就得了?”
严氏差点跳脚道:“我什么时候想要雇了?雇了婆子,谁来出钱?”
现时墨金夏和严氏虽没有独立分出去,却是独立开伙吃饭的,现若要雇婆子,确实要自己出钱去雇。可严氏如何甘愿出这份钱?
严氏嘀咕道:“不行,得想法分家,若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吴氏安人所出三个儿子,只有一个成亲了,另两个要成亲,公中也要出一大笔钱。若能赶在另两个成亲之前分了家,则自家就占了便宜。
严氏想着,就朝墨金夏道:“你得空去找找族长的儿子喝喝酒,送他几瓶自酿的美酒。再让他帮着在族长跟前说说咱们想分家的事。”
墨金夏随口应了,转头去洗漱,准备上床睡觉。
隔几天,正好族长夫人生辰,墨金夏过去贺寿,自然找到族长儿子嘀咕了几句,相约得空在外面喝酒。
吴氏安人也去给族长夫人贺寿了,自然有寿礼送上。贺完寿回来,因听了几耳朵八卦,和石氏做针线时,就说开了。
墨玉躺在大床上玩,正好听见吴氏安人跟石氏提及族长夫人一个妹妹在宫中办差的事,不由竖起耳朵细听。
原来族长夫人这位妹妹,在宫中是杂使宫女,后来提拨到太后娘娘身边侍候,新近提拨上去当了梳头嬷嬷,渐渐风光起来了。
吴氏安人正跟石氏道:“族长夫人说了,她妹妹托人传话出来,让她好好教养几位孙女。她接到话,忙忙就送孙女上学堂认字,又打算请人教导一些礼仪。我们私下说了,指不定,她孙女将来得贵人提携,有了大造化也未定呢!”
石氏道:“咱们龙门镇,从前也出过贵人的,族长夫人有想法也不奇怪。”
墨玉听着她们讨论,心下寻思开了,莫非墨昌图所说的族姐,就是族长夫人其中一位孙女?得,朕得赶紧长大了,阻止那祸害进宫。
她正寻思,突然感觉右手食指痒痛痒痛的,举起食指一看,不由大声“啼叫”起来:快来人,有一只小蚂蚁胆大包天,立在朕的指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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