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呢?
此时屋里。
贾棒在屋里翻箱倒柜。
先是枕头底下,又是书桌里面。最后是床底下。
甚至连墙上的孔洞都摸了摸。
暗骂一声。
“娘的,他家的钱藏的真严实。”
从屋子里扛了一个一袋粮食。
悄咪咪从墙外扔了出去。
陈大水看到夜色中有一个黑乎乎的口袋朝天上扔去。
突然间他的神情大变呼喊道:“畜生,有人来偷粮食了,大家快来。”
贾棒下意识就想翻墙而逃。
从墙上一跳一窜。
边跳边骂。
“狗日的,怎么来那么快。”
几乎是几个呼吸间。
村里的守夜人齐齐走到陈家门口。
领头的是陈青山。
举着火把。
守夜人开始亢奋起来。
“还真有偷东西的贼,给我打!往死里打!”
村里的人把贾家小子给堵的严实。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村里的人也不说话,拳打脚踢。
小子一个劲儿哀嚎。
“别打了,叔叔,伯伯,大爷,大娘是我们啊,我们是贾家的。”
村里人这才后知后觉停下手。
陈青山面色冷凝。
陈大水,手中拿了一根木棍。
用力一砸地面。
“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就该打死这俩畜生,那是人家的粮食,是谁给你的本事偷人家的粮食。”
气势惊人,地上的尘土都被木棍激扬的飞了起来。
村里的人本来想高抬贵手给他们求情。
见对方如此气势,也纷纷闭紧嘴巴。
陈贵也被人请了过来。
“大柱爹还有没有回来?”
对于此事。
陈贵也陷入两难境地。
贾家婆子哭喊道:“我家的混账小子犯了迷糊,大家高抬贵手啊,他俩还是个孩子啊。”
虎子娘鄙视道:“孩子个屁,许多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你贾家反复去偷人家的东西,是不是觉得人家好欺负?”
贾家婆子哭天抢地。
“我家孩子就为了口吃的,况且还没有偷成功,有你们这样的吗,你们这是要逼死我。旭啊,你快上来把他们都带走啊。”
“够了,给我闭嘴!”
陈贵呵斥道。
“现在大家举手表决同意将贾家小子法办官府,站左边;同意将贾家小子逐出宗族,站右边。”
“啊!”
贾家婆子心惊肉跳,脸色苍白。
无论是被逐出宗族还是被丢到官府都没有好果子吃。
而且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贾家根本就不算宗族的人,他们是外来户。
当初来青霞村的时候,也是看中这个村子的姓氏比较杂,所以不太团结。
族长和李
里正做不了一言堂,所以他们才来定居的。
要是把他们赶出去,上哪里找这种姓氏复杂的村子。
要是找那种全村都是一个姓的,他们一个外来户还不得被欺负死。
村里人乱哄哄的,一时没了意见。
而且很微妙的是,居然大概持平。
贾月哭兮兮道:“大叔大伯,大娘大爷,给我们家一条活路吧,我们家的土地都被蝗虫给吃干净了,我大哥也是一时没了办法,一时糊涂……”
少女当真是我见犹怜。
一下子跪在地上,泪水啪嗒啪嗒坠在地上。
嚎啕大哭。
让人见了心有不忍。
更加微妙。
村里人大多同意把他们逐出族谱。
讨论的声音很大,陈闲趴在草丛中听得清清楚楚。
古往今来人类的劣根性:总是不分原则的同情弱小。
难道就是因为我穷我有理我弱我有理吗?准则去行事吗?
陈闲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杂草。
“走,一起去看看热闹。”
村里人首先看到了陈闲过来。
“快看大柱爹回来了,听听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