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亮。
压抑了好几天，却没有下雨的天空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乌沉沉的云朵将天空抹上了一层阴郁的灰色。
大牛翻了个身，眼睛睁开看向墙壁上的挂钟。
才早上五点钟。
他又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一个小时。
就在这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大牛伸出长长的手臂，从台面上捞起手机，凑到眼前一看，原来是朱文行打来的电话。
这大清早就打电话过来，肯定不是好事情。
大牛一下子就想到了婚宴上那个倒地死亡的男人。
他一个激灵坐起身，所有瞌睡虫全都被驱散开来。
利索的接通电话，按下免提键：“朱总，您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大牛，我家晴晴的眼睛也出现了鱼鳞一样的纹路。怎么办？大牛，怎么办？”
听到这话，大牛在心里咯噔一声，整个人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好快的速度！
如果病毒按照这样的速度扩散，那用不了多久，人类就该灭亡了。
“朱总，您别着急。”
“我能不着急吗？”朱文行哽咽道，“晴晴可是我的女儿，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跟我老婆可就真的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现在朱小姐是什么情况？”
朱文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停止了哽咽，才说道：“我们现在全都在人民医院里面，医生也查不出是什么病状。但是我听医生说，他们这两天已经接诊了超过一百个类似病人了。”
大牛愣了一下，赶紧安慰道：“朱总，您不用担心，我现在马上起床，出去看望朱小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我或许可以把朱小姐眼睛里的鱼鳞纹路去掉，并且确保她不会死亡。”
一听到这话，电话那头的朱文欣显得很激动，连声音都哆哆嗦嗦的：“真的吗？大牛，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大，大牛，拜托你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救我们家晴晴。”
“朱总，我说的只是或许，并不是百分百的肯定，您还是先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了，等我出去再说吧。哦，对了，关于我去救助朱小姐的事情，麻烦您不要告诉任何人。”
“大牛，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一个人说的。只要你能够帮我把晴晴身上的病毒去除，我可以把我所有的身家都给你。”
朱文行说得言辞恳切，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客套或者说谎。
他是真的愿意为了他的女儿付出一切。
为人父母者，大抵都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