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把女人输给了朱文行，这一次，他一定要把程大牛抢过来。
天一亮，大牛就给朱文行送黄金布福娜。
跟之前的黄金玉米一样，朱文行让大牛把皮卡车开到了大院子里，又让胖虎等人把黄金布福娜一个一个的用保鲜膜包装起来，再一个个的放入大小刚好合适的泡沫盒子里。
一共是两百个黄金布福娜，五千元一个。
朱文行给大牛准备好了一百万现金。
大牛把一百万现金往皮卡车上一扔，在胖虎等人的艳羡目光之中，驱车离去。
瘦猴眺望着远去的皮卡车，感叹道：“虎哥，你说咱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大哥那么潇洒的甩钱姿势？”
细驴点点头，也说道：“真不愧是我大哥，一百万，就那么往皮卡车里一扔，都不带犹豫的，太帅了。”
胖虎给两人一人砸了一拳：“就你们这瘪三样还想跟大哥比？快点包果子，包好了回去睡个大觉，你们的美梦就能实现了。”
细驴跟瘦猴揉了揉脑瓜子，吐了吐舌头，赶紧干活。
大牛存好钱之后，看了看手机里邓宏之前发来的地址，往金钟县郊区的普通民居走去。
说是普通民居，但其实也是贫民窟。
大牛的皮卡车才刚刚开入巷子，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尿骚味。
这里的房子破旧，歪斜，门窗在夏日的习习微风之吱嘎作响。窗玻璃上面沾满了厚厚的灰尘，稍微一疏忽，便难以看出木质的框套里还有一块玻璃。
高大的香樟树随处可见，油绿绿的叶子，多多少少可以将此处的贫穷遮挡或省略一些。
树梢上的知了歇斯底里的叫嚣尽管使人心生无穷烦躁，却偶尔也能打断人们为生计所衍生的焦虑和绝望。
大牛小心翼翼的驱使着银白色皮开车，尾随着几只浑身脏兮兮却目光水灵的土狗，不紧不慢的走着。
直到几条狗被呼啸的摩托车驱散，大牛才得以加速前进。
车子开到巷子最阴暗的尾端，在垃圾池前边的空地上停下。
大牛跳下皮卡车，皱眉瞥了一眼堆在垃圾池里散发着恶臭的垃圾，用手拍了拍在眼前飞来飞去的苍蝇，赶紧往旁边的小平房走去。
小平房有点类似农村里的猪舍，虽不狭小，但只有两米左右的高度。住人或许显得压抑了些，但养猪却是绰绰有余的。
小平房的木头门半掩着，门口堆着几只半成品的藤椅。
在烈日的照耀下，深褐色的藤椅折射出黯淡的光彩，大牛却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他走上前去，想伸手敲门，可手伸出一半，又悬在了半空中。
宁静的午后，没有孩童喧闹，没有汽车鸣笛，没有鸡鸭争鸣，只有一阵琐碎的啪嗒声从屋子里传出，在门口逗留片刻，又很快消散在恶臭的空气里。
一个瘦弱的女人坐在阴暗潮湿的屋子里，开裂的水泥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藤条，还有一些长短一致的铝线和一些七七八八的工具。
她低着头，两手不停的在藤椅间操作，像一台反应迟钝的机器，没有情感，不知疲倦的工作着。
八月很热，很热。
可屋子里既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她只在自己旁边，用一个洗脸盆摆了一盆水。
大概是大牛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了门口的光线，她察觉异样，猛的抬起头。
纤瘦的脸颊瞬间布满了慌乱，却还极力保持着微笑。
“大牛。你，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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