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叶宝葭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好端端的,卫简怀这突然去祭奠谢隽春做什么?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卫简怀挑开了窗帘,目视远方,悠悠地道:“谢爱卿走了两年多了,朕清明也不曾去看过她,心中愧疚万分,昨夜她托梦给我,说是想见见朕和皇后,朕怎么能不如了她的心愿?”
托梦?
她好好地在这里呢,怎么会托梦给卫简怀?
叶宝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佯做看窗外的风景,靠在了车窗上。
马车疾行着,郊外的风拂在脸上,带着一股草木的清香,远处有羊在吃草,更有牧童在山坡上唱着山歌牧着牛,嘹亮的歌声响彻云霄,一派悠闲自在。
这样的自由,令人羡慕。
曾几何时,她就差一步,便能拥有这样的自由了。
忆起往事,叶宝葭一阵心潮起伏。
不经意间回头一看,卫简怀的目光正探究地看着她,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地别开了眼去。
“过来。”卫简怀沉声道。
叶宝葭迟疑了片刻,往他坐的地方挪了挪。
马车颠簸了一下,叶宝葭身子一歪,蹭在了卫简怀的身上,卫简怀趁势一搂,将她抱入怀中。
温香软玉入怀,自那日开始冷战后便一直憋闷的胸口仿佛瞬间便通畅了起来。
想狠狠教训这胆大的女子一顿,却舍不得伤她分毫,只好将自己关在南书房中自伤。
想把事情摊开来好好问个究竟,却怕听到让他失望的回答愈加伤心,更怕她虚与委蛇,说些哄他的漂亮话。
“陛下这几日为何生我的气?”叶宝葭仰起脸来看着他。
卫简怀轻描淡写地道:“朕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
叶宝葭有些失望,略略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卫简怀却手中使力,将她困在臂弯中:“这里颠簸得很,靠在朕身上别摔了。”
这显然就是避重就轻。
叶宝葭无奈,那是天子,她总不能像个泼妇似的抓着人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吧?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卫简怀抱了叶宝葭一路,却都不约而同没怎么说话,末了,叶宝葭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瞌睡。
醒过来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她揉了揉眼睛,却见卫简怀紧盯着她,眼神中居然透出几分紧张之色。
“怎么了?”她纳闷地问。
“没什么,”卫简怀闷声道,“要见谢爱卿了,朕有些心慌。”
叶宝葭勉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