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亲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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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从药房里走出来,就看到太医院院子里的百年榕树下蹲着个人,娇娇小小的身影,无端端透出一股委屈。他拔脚走过去,站定在了七公主的身后。
姬嫆感觉到有人靠近,嗅到那股若有似无的甘苦气息,委屈巴巴转过脑袋。她仰头看着宁清,恍惚意识到他比自己认知里还更为高大,她被笼罩在阴影中。
宁清看一眼姬嫆手里的细棍子,黄泥被划出一个又一个的圈圈,一时挑眉问,“这是在做什么?”不问还好,更委屈的姬嫆丢开手里的东西,起身就扑到宁清怀里。
“我做了一个噩梦。”姬嫆闷着声音道。
宁清皱皱眉,太医院难免有人来往,这般对她的声誉多有不好。
就着姬嫆紧抱住他的姿势,宁清把人带到了榕树粗壮树干后面。
他低头温柔的询问,“梦到什么了?”
姬嫆依旧闷着声音,“我梦到不知道哪里蹦出来一个北涯皇子,非要皇帝哥哥让我嫁给他,母后和皇帝哥哥竟然答应了,你也和我说,不要任性,把我气个半死!”
宁清挑一挑眉,“此番北涯只派了使臣来邺京,殿下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姬嫆小小声说,“话本里不都这样写吗?皇子伪装成仆从跟着使臣藏在暗处……”
宁清失笑,捏捏她的脸,“你倒是可以自己去写话本了。”
将姬嫆从自己怀里拉了出来,宁清脸上是宠溺的笑,“只是一个梦而已,别难过。”
姬嫆被他的笑弄得心神一荡,却垂下眼怯怯说,“可我想起来还是觉得害怕。”
宁清叹气,带着一点认命的平静道,“殿下如今也不过十六岁。”
姬嫆眼眸一黯,以为他介怀自己太小,又听他温柔的说,“我还等得。”
其实,姬嫆心里明白,只要她喜欢,母后和皇兄都会愿意顺着她。
只是对于宁清来说,这件事始终需要慎重,他没有提过,但她清楚不可能随便。
那么她能做些什么呢?
姬嫆仰头冲宁清笑笑,踮脚亲了下他的嘴巴,笑嘻嘻说,“我也等得。”
她后退一步,牵起宁清的手,“听说北涯送了些好玩意,我们也去看看,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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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永兴帝于宫中春禧殿设下宴席,招待北涯使臣。章太后自从永兴帝继位之后,对诸种事宜渐渐不再管,而今更几乎不过问,因此今日不曾出现。
楚妤作为一国之后,自然是不能不露面的,非但得露面,还得盛装出席。玉萝和青竹为她挑了一身朱红遍绣牡丹金线凤纹曳地长裙,与今天的场合相配。
换上衣裙,玉萝替楚妤梳妆,上了薄薄的一层脂粉,擦了朱红的口脂,最后佩带上华丽逼人的凤冠。这么用心打扮的感觉,楚妤倒是一下子觉得离自己有些远了。
以前姬恒常常和她抱怨,每天都要搽脂抹粉不自在,因而近来总爱说她素素净净的样子就很好……想起这些,楚妤微抿了唇,刚刚站起身,姬恒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穿着深紫色暗云龙纹锦袍,金冠束发,意气昂扬。楚妤看向他,便见姬恒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在外人面前,他惯常会保持稳重,不似私底下没有一个正形。
姬恒大步走过来,微弯着嘴角,温声问,“好了吗?”
楚妤点一点头,姬恒便伸手牵过了她,带着她往外面走去。
玉萝和青竹跟在后面,看着帝后相携的背影,亦相视一笑。
乘着御辇到了春禧殿,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