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不敢招惹陛下,笑着退出营帐,快速回宫,将此事禀明太后知晓。
太后依靠着软枕,听到这个理由后,冷笑一声:“她这是翅膀硬了,五年的时间,小树苗成了参天大树就忘了根在哪里。”
女官不敢接这句话,埋头沉默下来。
“都搬出去了,哀家也使唤不动她了。让人去将古云找来。”太后直起身子,面色不快,显然是按耐不住了。她想起一事,说道:“得空将皇后找来。”
该与皇后说一说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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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温度骤降,帐篷里怎么都捂不热,灯火黯淡,显得十分阴森。
承桑意靠着火炉,手中的书几度拿起来又放下,时而抬首朝门口看去。
等不下的时候,她还是放心不下,将手中的书放下,唤来心腹:“你领着一队人悄悄去找皇后。”
皇后说功夫好,但这里是太后的地盘,若真要出事,她连搭救都来不及。
心腹悄悄出门去了。
外面一片漆黑,寒风往帐内灌,稍稍一开门,就觉得冷风刺骨。
等了片刻,依旧不见人回来。
承桑意终于坐不住了,起身掀开帐门,黑夜下,皇陵屹立,飞檐勾角,透着皇室威仪。
寒冬腊月的夜晚极为寒冷,外间除去巡视的金吾卫外,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承桑意走出来后,宫人也跟着出来,“陛下,您有事吩咐奴婢即可,外面冷。”
出来片刻就觉得寒意刺骨,顾云初大晚上不回来跑哪里去了?
承桑意冻得受不住了,转身回营帐,心思不宁,心中慌得厉害,跑哪里去了?
回到营帐内,承桑意依旧是坐立难安,门口的灯火被风吹得私下摇曳,明明灭灭,让人心境不宁。
不知等了多久,子时过去了,还不见皇后归来。
承桑意终于坐不住了,伸手去取了一侧的大氅,刚碰上,一只手按住她,“我回来了。”
是皇后的声音。
承桑意反应很快,反攥住那只手腕,不想,掌心一片湿润,是血。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声音,“陛下,太后遇刺了。”
安安稳稳度过五年,帝后一来,太后就遇刺,个中含义,十分微妙。
承桑意伸出空余的手,拦住顾云初纤细的腰肢,鼻尖血腥气味浓郁,她提了一口气,对外说道:“朕知晓了,朕换身衣裳去见太后。”
说话的人退下去了,承桑意看向怀中的人,“你去刺杀太后?”
“没有,我去杀了那个道士。”皇后脸色苍白,烛火下显得眼睛格外大,她无力地贴着承桑意,脑袋靠着她的肩膀,“我可没有杀太后,你别冤枉我,那个老道士很难缠呢。”
杀老道士不是什么罪过,但刺杀太后就是大逆不道的罪了,她又不傻,怎么会去杀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