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
柳喆正在与孙儿柳风对弈,当宫中的消息与百官的风吹草动传来之后,柳喆轻抚银白的长须,嗤笑一声:
“朝中多是目光短浅之辈,近一年了,还不知晓赵无疆是什么样的人吗?”
柳风悄悄挪动一枚棋子,疑惑问道:
“爷爷,赵无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与你爷爷年轻时候,一样都是惊才绝艳之人,绝不无的放矢!”柳喆眉宇温和,似有风发意气环绕。
柳风又悄悄挪了一枚棋子,再次疑惑问道:
“爷爷,您年轻时,有赵无疆那般俊朗吗?”
“......”柳喆白眉一蹙,沉声道:
“今日先生让你临摹的字帖,都临摹完了吗?”
“我...”柳风支吾,正准备用出家传的顾左而言他之法,就听见一声沉闷的声响。
这声响好像是从远处传来,这声响最初如何不得而知,但现在听来如同装满水的水瓶炸开。
爷孙俩同时循声看去,就看见高远高空,有一大缕浓烟升空。
柳喆苍老的眸子一瞬眯成一条缝,疑惑道:
“六部出事了?”
————
“走水啦!走水啦!快去工部拉水车!”
兵部的小吏敲锣打鼓,撕心裂肺地大喊:
“快去请太医署的人来救两位大人!”
在兵部的演武场,此时已出现一个方圆五六丈的焦黑大坑,大坑内冒着滚滚浓烟。
阎安身跌坐在大坑旁,官袍破烂,浑身乌漆嘛黑,发丝凌乱带着焦臭,官帽已不知去向。
他脑瓜子嗡嗡作响,神色呆滞,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惊天爆炸中回过神来。
刚才若不是兵部尚书眼疾手快将他拽开,只怕他已经和他那顶官帽一同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