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她去参加临君煌主持的宴会,名义上是让一些年轻魂术师,互相交流经验,实际上请的都是自己有权有势,或是家族长辈有权有势的年轻一辈,让这些人互相认识,以后有合作的机会。”
顿了顿,湛离似乎猜到了什么,“你刚刚说临寺来找你?是他请你参加临君煌的宴会?”
这些天里,夜初鸢少有闲暇时刻,能与湛离说话的时间不多。
但煤球闲啊。
夜初鸢要锻器、修炼,魇妖又外出保护花槿涂月去了。
他找人撒娇找不到,找人吵架找不到,就盯上了湛离。
两个小家伙看在夜初鸢的面子上,倒也没有吵架,就是聊聊天,打发时间。
煤球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湛离也聊他在申屠家的见闻。
于是,湛离也就知道临寺找上夜初鸢,还有白陵幽这些人的事了。
他对临寺警惕得很,虽然没见过,但听煤球的描述,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人。
同时,他也让夜初鸢小心白陵幽,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整个白家对夜初鸢,都是敌对势力。
夜初鸢也都听着。
一想到湛离被关在什么锁仙笼中,锁在申屠筠院子的某个小黑屋子里,已经一两个月不曾见天日。
他说什么,夜初鸢都愿意听着。
煤球这段时间不跟湛离吵架,也是心里不舒服。
“我已经准备去参加了。”
夜初鸢说道:“我打算在这个宴会上,接触一下申屠筠,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再想办法接近她。”
话音刚落,湛离忽然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别有深意道:“如果你不把你的黑金异瞳亮出来,或者是一手握着光明魂力,一手握着雷系魂力,大摇大摆的进宴会里,我觉得你可能没法跟她说上话。”
夜初鸢一愣,听出湛离言语中的讽刺,她皱起眉头,“申屠筠为人很傲慢?”
“何止是傲慢?”
湛离道:“自大、狂妄,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不然你以为,区区凡人,怎么敢让我认主,为她,为她以后的子子孙孙辈效力?”
得多大脸,才能对他说出那种话啊!
顿了顿,湛离压下了一些对申屠筠的不满,还是公正的说道:“不过,此女虽然性格差,可若是遇到与她家世相当,甚至比她厉害的人,倒是会好好说人话。”
湛离又道:“她很有能力,无论是脑子,还是实力。”
夜初鸢若有所思,看来是个难缠的对手。
不得不说,越是到大的“舞台”,竞争对手都是不容小觑的人物。
“我会小心的。”
夜初鸢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急着用夜初鸢的身份,来认识她了。”
现在的她,在申屠筠那个层次的人里,还是太“弱小”了,如果硬是上去凑热闹,反倒会被人瞧不起。
只是,夜初鸢还是有些焦急,忍不住说道:“这样一来,又要拖延一些日子了。”
湛离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便道:“你不用着急来救我,他们伤不到我。”
夜初鸢这么费尽心思,只是为了救自己出来。
想着夜初鸢这一路走来,似乎没有什么真正放松的时候,永远都在因为什么,而不停奔波,劳累,痛苦。
湛离忽然有些难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