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权慕夜盖好被子,坐到工作台边,张开了宣纸,似乎要开始做什么。
听到这话,煤球原本还强忍的眼泪,立刻就绷不住了。
黑宝石一样的眼睛里,蓄满了水光,他跳到夜初鸢夜初鸢手边,不敢说话,可毛绒绒的身体就是止不住的抖抖索索,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煤球倒是没有发出声音,可是他哭成这样,夜初鸢怎么好忽视?
“怎么了?”
夜初鸢画图的手微微一顿,摸了摸它身上软软的绒毛。
“难受……”煤球说道。
夜初鸢一愣,“有哪里不舒服?”
煤球摇头。
夜初鸢沉默。
煤球看着她,忽然大哭:“主人你就哭一会吧!我觉得你好难受啊!”
明明那么难受,旁人看着就呼吸不过来。
让周围人这么难过的夜初鸢,却一点自觉都没有,仿佛感知不到痛苦的样子……
煤球感觉,好心疼!
夜初鸢看着煤球大哭的模样,微微一怔。
她眼圈红了红,却朝煤球笑了笑:“我哭过了。”
煤球听到这话,哭声一停,然后哭的更大声,朝外面跳走了。
哭过了吗?
哭过了吗?
哭过了吗?
哭过了还这么难过吗?
连哭泣都无法宣泄掉心中的痛苦,那该怎么办才好啊?
煤球想不出来,无法帮到夜初鸢,更加难受。
他真的无法止住为夜初鸢的难过,可一想到自己这副模样,落在夜初鸢眼里,就会让她更加痛苦,只能仓惶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