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吗？”戚木盯着孟小云，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不耐烦。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这种事也拿不出什么证据，就算拿出来了，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所以，只能不挑明，纷纷揣着明白装糊涂。
“戚木先生，定下名额的事，是不是太着急了些？”
孟小云陡然被戚木盯上，只觉这个平时懒散无用的先生，在此刻眼神凌厉，好似一头被人抢了肉食的野兽，眼睛里带着疯狂，极为渗人！
她忍着不适，硬着头皮道：“以往也发生过，提前定下名额，结果临到头，又有弟子突破，比先前定下名额的弟子，更强，更合适去试炼的例子！所以，一般都是到了秘境前三天，大家才将名额交上去，不是吗？”
“你也说了，是一般情况。”
戚木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们当中，有符合这样情况的人吗？百若妆与黎柒是九级魂师，在试炼开启之前一定能突破到魂将，符合名额人选，夜初鸢已经是魂将，完全符合名额人选，三个人刚刚好。”
“至于其他人，实力最高的，是百临泽与你，百临泽是八级魂师，而你，是七级魂师。”
“百临泽早已表明，他会在晋级九级魂师后，积累一段时间，不急着突破到魂将，没时间去天镜海试炼，而你……”
戚木语气一顿，淡淡道：“不出意外，天镜海秘境会在二十天内开启，你能有把握，在二十天内突破到魂将？就凭你的天赋？”
“我记得，你进宗里时，是五级魂师，现在已经过去三四个月，你才晋级到七级魂师！”
“就凭这个速度，你也想在二十天内，连跃三级，成为魂将？”
戚木似乎不想节外生枝，索性一次性把话说到极致，让孟小云无法反驳。
也因为一次说了太多话，他沙哑的声音更加刺耳，干咳了几声，才勉强缓过来。
夜初鸢悄悄瞥了眼戚木的喉咙，她感觉戚木的喉咙受过什么伤，才变成了这样。
这一瞥不要紧，夜初鸢敏锐发现，戚木满是黑灰污垢的脖子上，似乎有一道淡淡的印子。
上吊……自杀？
夜初鸢脑海中，莫名闪过了这个词。
她立刻移开视线，被自己的猜想惊到了。
戚木还自杀过？
这个当年是内院第一的天才，堕落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算了，居然还自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