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大师又补充道:“你这一绝技的威力可远不止杀或伤这么简单,随着境界的提升和杀气的增长,还能达到任何你想要的效果。”
“哇!”沙本善和凌金异口同声惊叹道。
居然大师说:“传说这神功一旦降世,天下就会面临两种后果,要么由乱而治,要么变成炼狱。”
太上真人沉吟道:“当此乱世,天下不早已是炼狱了么?”
沙本善不赞成师父的看法:“我们在这山里吃穿不愁,悠闲自在,书上也说九州安定繁荣,百姓安居乐业,怎么会是乱世呢?”
凌金也说:“对啊,这些年我也到过不少地方,除了金云州这儿比较乱,别的州还是很有盛世景象的。”
“唉,”师父轻叹一声,“人心乱,便是乱世。”
世间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使命和存在的意义,有的人纵横沙场开疆辟土,有的人封相挂印治国安邦,有的人尝草采药悬壶济世,有的人著书立说启迪民智,善者让我们感悟了真情的美好,恶者让我们警惕人性的沉沦,奋斗者激励我们勇敢前行,庸碌者提醒我们光阴宝贵,对于沙本善而言,师父让他相信自己拥有改变世界的能力,莫宣竹让他懂得初恋未必美丽,大师兄让他悟到只要不被揍死总能出人头地,三师兄让他以为世上没有不能吃的东西,凌金让他明白自己并非平庸得无人问津,而如今,沙本善发现,自己存在于世的使命也已悄然降临,那就是提着裤子去闯荡那片神秘而危险的陌生天地。
关于程序的问题,沙本善还有所顾虑:“一定要脱?这招式不能简化吗?”
太上真人耐心解释道:“一脱一提是一套完整的动作,缺一不可。只提不脱,会把裤裆扯破;只脱不提,就会被当成暴露狂抓起来。”
沙本善羞涩道:“可这不太雅观,也容易着凉。”
居然大师笑了:“脱,又没说要脱光,你可以只脱外面的长裤,冻不着的,动作快一点,别人也看不到什么。”
“不要纠结于表象,”太上真人说,“招法只是形式,动作并非关键,刚开始难免有些尴尬或生硬,但你已经练成了‘剃头三度’,要速度有速度,要尺度有尺度,只要牢记要领、抛却杂念,便可达到若有似无、收放自如的境界。”
沙本善灵光一闪:“那我是不是只要躲在房间里,不停地把裤子脱脱提提,心里一边想着‘天下的恶人全死光’,天下就可以太平了。”
太上真人抖了抖胡子:“呵呵,你当天下的恶人都像苍蝇那么好杀么?任何绝技都有一定的效力范围,而且你只有对具体的目标产生足够的敌意,才能使出这项绝技,比如看见对方犯下的不赦之罪,或是面对迫在眉睫的危险时。”
居然大师提醒道:“人难免被私怨或冲动所左右,记住,不可纵奸,亦不能错杀。”
沙本善面露难色:“其实,我连只鸡都没杀过。”
居然大师说:“鸡没有罪,当然不杀,今后你要对付的是有罪之人。”
太上真人开导沙本善:“杀只是千万种选择之一,形随意动,念由心生,或杀或伤,或止或乱,结果皆取决于你内心的想法和选择,锋芒所向,毫厘不差。”
居然大师忽然问道:“老道你有没有教过这小子如何凝神聚气?”
太上真人点点头:“他的棋力和我差不多了。”
“嗯,那就好,发功时千万要集中注意力,”居然大师看着沙本善,露出一丝促狭的微笑,“心有杂念,害人不浅,脱的时候难免想歪嘛,你懂的,嘿嘿。”
沙本善脸一红,瞄向凌金。她认真地听着两位前辈对沙本善的神功的介绍,眼中闪着好奇的光芒,并没有注意到沙本善的反应。
在了解了自己的超凡绝技之后,沙本善对接下来带她一同纵横四海的远大前程充满了信心与期待。
太上真人从身后取出一个包袱,关切地提醒道:“傻小子,什么都没带那不叫私奔,是裸奔。”
沙本善翻了翻包袱:“盘缠呢?”
太上真人耸耸肩:“那点积蓄上次全给钦差毛大人了,反正你有盖世神功,饿不死的。”
沙本善瞅着裤腰带,发愁道:“我这神功也不太适合去街头卖艺吧?”
居然大师啧了下嘴,调侃道:“不一定要卖艺的嘛,也可以去卖身,还可以去要饭啊。”
太上真人则提示道:“身为一名大侠,劫富济贫都不会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