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陈知的新房,是村长批给他们的,比之前她自己住的要大上许多,最重要的是,有院子有门。
她教的孩子们,都有喜糖拿,当然没有外面世界的卖相好,但拿蜂蜜做成的,味道一点都不差。
从早上她穿戴好,有婆子就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糖,道:“甜甜蜜蜜,长长久久。”
席姜上一世是结过一次婚的,那时她都没有含过糖,没听过这话,也不知是哪里的风俗。
她坐在屋中床上,她看不到婆子一出去看见陈知,笑着对他言:“按你说的,都置上了,一步都不差,吉利得很。”
陈知也笑:“有劳。”
陈知抬眼看向所谓的新房,与外面的条件当然没法比,但,该有的都有了,谁又能说这不是一场真正的婚仪。
最主要的,他必须要在她走前,在她心上划上一道,哪怕是假的,也要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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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姜从自己的屋子被迎了出去,她盖着红盖头,穿着红衣,阿美一直跟在她身边,她都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问阿美。
阿美想了想:“我们这里是能染布的,但红色比较稀缺珍贵,能让村长拿出这些,可真不容易。”
席姜心里一沉,这到底是村长单纯地在下血本还是陈知的授意?
她被阿美扶着出了屋。
“上来。”是陈知的声音。
席姜一楞,上哪里去?她盖着盖头看不到,陈知已蹲下来做出背她的架势。
阿美提醒她:“新郎要背新娘。”
为什么?席姜心头冒出这么一句。陈知已碰到她的衣裙,她能听到外面有很多人,这种场合下,她配合了他。
席姜在陈知的背上,听到他说:“这里没有轿子,不想脏了你的嫁衣,只能把你背过去。”
哦,这也是上一世她那场婚仪所没有的。席姜没说话。
有孩童全程哄闹,一路就来到了村长给他们的新房。
陈知把席姜放下,她如今只知进了屋子,但身在何处并清楚,也不知该往哪里坐。她有些不耐,想要把盖头掀了,反正屋里也没有别人。
不想陈知一把按住她的手腕:“万不可,不吉利。再忍忍。”
不吉利他们这场假婚仪吗?那她可不在乎,但“不吉利”三个字还是震住了席姜,谁还不是希望图个好彩头,就当是为她一个月后顺利出去攒吉利了。
于是,席姜听陈知的话忍下了。
陈知本来握着她的手腕,顺势拉着她的手把她往床边带,提示她坐下后,他道:“委屈你了,没有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