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铭正好解释道:“武兄租的那个宅子不行,屋瓦露水,我找人给修了,见到令妹正好邀她过来赴宴。”
他一个外男若无正当理由不好往兄长不在的女子家中,席铭觉得自己心无杂念,正大光明,把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
武安惠仰着脸冲她哥笑着,也觉得此事再正当不过。
武修涵一指远处问席铭:“哪里是何处?”
席铭望过去:“东院,还有练武场也在那,怎么了?”
武修涵:“我有正事要与五姑娘说,看她好像往那里去了。”
席铭带路在前:“这个时候她去东院干什么,那里现在荒着呢,还未整理,只有一个练武场刚建好。”
武修涵与武安惠跟在后面,随席铭刚拐过去,就听到了打斗声。
“还来吗?”席觉问席姜,他二人若没有木剑撑着地,此刻站着都费劲。
席姜重新缠了手,喘息得太过厉害,她没有出声,只冲着席觉勾了下手,表明了再战的态度。
席觉的笑意一点点扩大,嘴角向两边咧开,一时觉得头顶的光都不及这样的席姜耀眼。他眯了眯眼,敛起笑容,迎剑而上。
胜负心已起,不明不休。
但二人心里都明白,体力消耗过大,不可再拖需速战速决,输赢就在这最后一局中。
席觉欲打掉席姜的木剑,以此来结束比斗,席姜也是这么想的。
二人以剑相抵冲到中心木桩上,撞得背痛,一人一下倒也公平,谁也不能把谁控在桩上。
这木桩上面连着铁锥,锥顶挂着旌旗,铁锥颤动,之前被席觉一刀扎入桩身,本就内有裂痕,在二人激烈打斗的撞击下,裂痕加大,忽然一声断裂的声音被席觉捕捉到。
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立时放弃了对抗,把整个身体暴露在席姜面前,木剑自然落地,他左手揽着她的腰背,向上护住后脑,右手盖住了席姜的面部,把她整个人护在了自己的身下。
武安惠的惊呼声响起的同时,席铭冲了出去,来不及抓起任何武器,他双手扛住倒落的木桩往旁边用力甩去,飞身踢开没有了支撑直直砸下来的撑旗铁锥。
“轰轰”地声音响过以后,席铭感到后怕,若他没有及时赶到及时出手,那几十斤重带着尖锐利面的铁疙瘩说不好就要砸在他二哥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