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瞪大了双眸,魏丞羡下意识的欲要替自己开口辩解,还未说出‘伪证’二字,便是被上头之人打断了话语。
“魏丞羡,你究竟还要如何替自己辩解?人证物证具在,怎么,你还能编造牵扯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么?”重重的拍上一侧的龙腾扶手,众位臣子条件反射般的整齐下跪,“皇上息怒。”
三角眼微眯,魏丞羡倒也不气恼,顶着众人诧异的目光蓦地端站起身,无所畏惧的抬手扫去衣袍之上的灰尘,这才将眸光对上了乾啟策,“皇上,别说微臣如此,朝堂之中的大臣,又有几个是干干净净的?”
颇有深意的扫视过李渊,只见对方的身体一愣,继而便是同样的向自己怒视而来,“微臣如此亦不过是替自己着想罢了,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见及此,讼风也不由得蹙眉,魏丞羡这是怎么了?竟然丝毫不惧怕受到制裁?眸光忽的深邃了些,自是想要将他看透了来。
“来人,将魏丞羡、彦无尉两人革去官职,打入大牢,听候发落。”威严的声线自上方传来,乾啟策绝色的面容之上除却怒意再无其他。
话音一落,下殿的侍卫便恭敬的提步而来,方才要靠近魏丞羡,便是猛地被推开,顺势将侍卫身侧的长剑抽出,一时间,整个朝堂皆是混乱不已。
各自散开于一侧,将朝堂中央让给了魏丞羡,众人皆是怕惹祸上身,更甚者被他手中的利刃所伤。
推搡着,慌乱逃窜的身影令眼前的视线也不免得干扰到许多,直至手臂之上蓦地被外力一扯,讼风心下这才暗叫不好,适才反应过来,然那长剑却已然是对准了她那颇为细嫩的脖颈。
配合着他的动作提步向正中央而去,她定然是可以肯定,倘若自己有其他异样的举动,这长剑划过她的脖颈简直是轻而易举。
见此场景,那道被侍卫重重包裹之下的那抹明黄却是不淡定了,不知为何,讼风被要挟而来的那一刻,他的心下竟会生出如此的担心之意,“魏丞羡,你好大的胆子。”
掂量着距离,即墨煜月黑袍之中的双手也蓦地握紧了三分,他倒是忘记了,魏丞羡此前分明是一介武夫……
“哈哈哈,皇上,老夫为官数十载,上至武将下至文臣,怎么,老夫文臣当久了,皇上竟是忘记了老夫也是会使剑的吗?”三角眼折射出狡黠的暗芒,魏丞羡俨然是打算鱼死网破,倘若打入大牢,哪里还有他翻身的机会?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原本钳制住讼风大手也暗暗的增加了三分力度,魏丞羡将长剑忽的再次凑近了些,此方自然是恨不得捏死讼风这小太监。
如此举动,讼风左臂上那雪白绑带所缠绕之下的伤口却是条件反射般的作痛,没有预料的倒抽气一声也惹来魏丞羡的更多快感,“先前不是挺能耐吗?这手怎的还没废?需不需要老夫再帮你一把?”
该死!讼风暗自咬牙,额上渐渐渗出的细汗自是出卖了她的疼痛之意,可脖颈之间的那阵寒冷也令她一时间不敢轻举万动,难道当真要沦为魏丞羡肆意凌虐的鱼肉?不,她不能!
而就在乔誉晟暗暗计量着以什么样的路径来解救讼风之时,大殿上的场景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似乎是经过了强烈的心理挣扎,这才下定了决心,讼风忽的伸出右手向着魏丞羡双腿之间猛然一抓,似乎是还不够解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