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此人究竟是何来历,这等莽夫不配为官。”
……
无数的交头接耳,令讼风眼底闪过一丝讥笑,不过是一群狼狈为奸的蝼蚁罢了,竟然还在此地大言不惭评头论足?!雪白的长袍蓦地掀开,全然是顾不上手臂之上的疼痛,讼风跪的挺直,“皇上,此番前往,当地百姓已然是皆知,更何况,讼风原先与彦无尉素不相识,本便没有欲要陷害他的动机。”
顿了顿,眸光扫过一旁正全身心投入演技之中的彦无尉,“为了解救彦无尉,州吏魏丞羡更是派出刺客于半路伏击,难道讼风身上的鲜血,还无法充当此事最有力的证据么?”血是不会欺骗人的,那般的刺眼画面令众人一下子没了声响。
听及此,明黄身影的眸光也忽的一闪,雪白的衣袍之上,丝丝鲜红分明是那般的触目惊心……
“谁知道你究竟是不是自己拿刀于身上乱划的?”颇为心机的话语传入讼风的耳内,下意识的抬眸望去,原来是李渊那厮。
眸光犹如利刃一般扫过李渊,讼风不禁勾起一抹淡笑来,“倘若下回李渊大人也沦落到了被刺客追杀的地步,讼风也定然会以为您是出于脑残式的自残,这才落得满身是血。”
蓦地被他这话语所哽噎在了原地,李渊长袖轻扫,于喉间发出了声冷哼,讼风他自然是看不爽的,前些日子于朝堂之上,替皇上驳回自己请求的,可不正是此人?
“况且,那刺客于最后一刻夺走了原本铁铮铮的红册证据,里间记载着关乎彦无尉与魏丞羡的大小分成,讼风惭愧,没能拦下那刺客……。”双手抱拳,眼底更是自责不已,可当时那样的情况之下,任凭是绝世高手也俨然是分不了身。
“说到底,你还是没有证据,讼大人,凡事都讲究证据二字,今日你与朝堂之上无凭无据的道出如此一番话,明rb大人也亦然可以效仿,往后呢?这朝廷还要不要顾上律法了?还是只是你讼风随口说说,便可以充当这王法律条吗?”魏丞羡的话语令讼风蓦地一怔,红唇轻启,却是不知该说什么来反驳……
证据……证据也已然被他毁了不是么?愤恨的紧盯着那抹身影,一时间,讼风更是敛下了双眸来,“讼风为的正是这清琅江山,替百姓除去吸血害虫,身正理直,不似某些人,阳奉阴违,背地里怀揣着下三滥的招数欺压百姓。”
“你……”
话语还没道出,秦棠海便是提步上前,向上头的明黄作揖了阵,这才直直的跪下,“皇上,魏丞羡与彦无尉二人的所作所为,微臣也曾暗中调查过,这两人结党营私,谋尽暴利,百姓也痛苦不堪,若要证据,那么,百姓分明就是最好的证据!”
倒是不曾料到,来了讼风便也罢了,秦棠海也来凑热闹?!魏丞羡的眸光于他人看不见的视线之中充斥着杀人的精光,但他分明是沉得住气,“皇上,微臣心寒……。”
而至始至终即墨煜月便是紧紧蹙眉端站于一侧,他自然是接受到了上头皇上的暗示,忍住了欲要上前的冲动,眼下讼风俨然是身陷囹圄,倘若他也一并栽倒,那么便是无人能够为他开脱……
“讼风自知没能追回物证,愧对皇上,请皇上责罚……。”就准许魏丞羡卖弄苦肉计?!她讼风自然也不在话下,此番话语之中,分明是带着笃定之意充满着对于物证缺失的自责,她俨然是咬定了魏丞羡丝毫也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