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看到防鼠疫的海报?这个年代有鼠疫?”
他们穿街走巷,看到最多的是这类海报。
每穿过一条脏兮兮的巷子,手提强光灯的光束都会晃几下。
“土豆,你能不能拿稳一些?”
“不照周围你们找到路?”
土豆怒怼萤火虫。
晃动的光束忽而扫到一个物体,反射极其刺眼的黄光。
“那是什么?”最前头的樱桃牛奶抬手遮挡。
待土豆稍稍移开光束,张小南通过镜头看见那个物体的模样——挂在商店门楣上的铜镜。
“那是八卦镜吧,挂在门外能够辟邪挡煞。”
虚惊一场,他们望两眼便继续走。
路两侧摆满供品,他们保持直线行走,两个摄像师边走边拍。
突然哐当一声,有谁连叫几声。
张小南和樱桃牛奶连忙回头,竟见提着数码摄像机的萤火虫踢翻了一碗白饭,踉踉跄跄地撞向店门的铁闸。
轰隆——
铁闸的巨响惊天动地,大家心惊肉跳。
头脑一片空白的萤火虫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一碗白饭绊他的脚,明明自己是直线行走。
“你走路时能不能长眼睛?人家的供品被你踢翻了。”
当下,萤火虫没心思理会眼镜蛇的揶揄,只想赶快回到队伍中。
他一回神,黑乎乎的物体闯入余光,并且脖子痒痒。
那物体猝不及防地挡在眼前,一双无神的丹凤眼映入眼帘,黑色的片状物挠他脖子。
须臾,一抹寒凉拂过。
“啊——救命!有鬼啊!”
他急吼吼地推开身旁之物,一路踢翻其他供品,哐哐当当。
当土豆的光束打在那物体上,原来是一个穿着桃红色褂子的纸扎人,黑色片状物是它的长发。
“纸扎人而已。”
光束停留在纸扎人上几秒。
“不是,刚刚有冰凉的东西摸我,肯定不是纸扎人。”
纸扎人被萤火虫撞歪,斜着身体注视队伍。
“嘁嘁,你玩过几次副本?纸扎人也害怕,胆子太小了吧。”眼镜蛇推一推镜框。
萤火虫霎时脸庞火辣辣,恨不得撕烂眼镜蛇的嘴巴。
“你能不能闭嘴?取笑别人是你的乐趣吗?”
“嘁,胆子小容不得别人说?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踢翻这么多供品会不会惹怒它们?你在为我们添麻烦!没骂你狗血淋头你偷着乐吧!还想安慰你?”
眼镜蛇习惯性颔首,镜片总是反射冷光。
“眼镜蛇说得对,你踢翻了这么多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说完,樱桃牛奶烦躁地撇嘴,心里咒骂萤火虫的祖宗十八代。
“我不是故意踢翻,谁知道突然有一碗饭挡在我前面?”萤火虫气得发抖。
“我们走在你前面,就你踢倒?”
“我……你们行啊,都怪我,我要拍下你们落井下石的丑陋嘴脸!”他举起数码摄像机对着每一张脸拍。
“你神经病吗,本来就是你不对!”
“呵呵呵,有名的网红气得五官扭曲,放上网一定轰动。”
“你个冚家铲!”樱桃牛奶忍不住爆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