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自己弟弟的你也好不了哪去……我们都是那么恶心,谁都没有资格说谁。”
“呵呵……”
短暂的寂静过后,残香先开了口:“他要死了。”
容言说的淡漠,仿佛这条人命的逝去不过是俗世一粒尘埃:“我知道,他去过太医院,不过数月光景。”
残香轻轻的叹口气,声音柔柔的散开:“我最终还是没能还了他的情。”
雅止有些不忍,双手轻轻搭在他的双肩:“你啊,总是把别人给的小恩小惠看的比天还重,不会累么?”
“累,怎么会不累?可若是没办法还清这些债,总觉着不踏实。”残香伸手覆住他的手背,轻轻的拍了拍。手里的东西已经雕刻完毕,是块牌位,上头刻着柴公公三个字。
残香轻抚着那木板上凹凸不平的纹理,笑容苍白:“入了宫,不单身子,命,是皇上的,连名字也被剥夺,真可惜……”
“你不像是会为了他人的命运而哀叹的人。还是担心担心眼前的问题吧。”容言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嗅着茶香“子玉准备在广殷殿接待轩辕鸿,我想要你在当日出面献舞一曲。”
“哦~小玉已经恢复部分记忆,我不是应该彻底在他眼前消失么?怎么你到好,非要我腻在他身边?”
“我的确不希望你在出现他的面前,可那日人多眼杂,我怕轩辕鸿动什么歪心思,需要你盯紧他。”
“好。”残香答应的爽快,倒让容言有些错愕。“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容言无奈的摇头:“我就知道……什么要求?”
“对你而言,很简单的一件事。”残香笑的高深莫测。
容言哀叹:“你要我做的事情有几件是简单的?”
“总之,先盯紧轩辕鸿,其他的事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好。”
第二十章
这天,新帝于广殷殿设宴款待北疆承安王轩辕鸿。屋外廊间檐下八角琳琅灯,通明如昼。屋内满眼衣香鬓影,金冠银饰。
酒酣耳热之际有衣着鲜艳的舞女前来助兴,珍珠玉钗斜插,纤腰细腿墨发,单那长袖舞出的香风都能醉了人。
轩辕鸿一众坐在左侧,不失礼仪的双手捧杯敬了皇帝,而后摇着折扇,耳畔的金色耳环轻轻的晃开,笑眯眯的说:“庸脂俗粉。”
站在新帝身后的柴公公轻轻的击了击掌,舞女应声退下。穿着白色舞衣的残香慢慢走了进来,面部被脂粉覆盖,用画笔重新勾勒了一个绝世倾城的人儿,似那绝妙的丹青之术。
水袖长的似能触及头顶漆了一片锦绣山河的梁,转身,纤腰像古词里说的不堪盈握。足间轻旋,一朵花便开了出来,像白莲的形态……轩辕鸿笑了,哪有这般妖媚的莲。伸了手想要抓住那抹白色,后仰,足间轻旋。那水袖擦着他的面颊飞了过去,残香殷红的唇微勾,琴音袅袅中,他似画里走出的妖精,摄了人的魂魄。
轩辕鸿手里的折扇也忘了摇,镶了金边的名贵银扇被随便放置在岸几上,倒了的酒盅里透明的液体慢慢的流淌出来,在檀木制成的桌面上铺了明晃晃的一层酒液,堪堪映出轩辕鸿惊呆了的脸。
甩长袖,舞衣飞扬,长袖如纷飞的花瓣向四处散去,回过头望了一眼,他那宝贝弟弟,在座上已经看的痴了,不由得笑了开了。
那短暂的一幕却被轩辕鸿看个正着,弯起的眉眼,扬起的唇角,无一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