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海公主:“哦?”
界渊:“自古美人爱英雄,公主所爱之人,必是世上第一经天纬地之英雄!”
言枕词侧目。
令海公主骄傲:“当然。”
界渊:“既然如此,公主难道以为简单的死亡便能分隔你二人,能叫他丢下公主,忘记约定?”
令海公主陷入沉思。
界渊叹道:“也许一切全在他的算计之中。公主会在此时出现,不过是他想让公主此时出现。”
令海公主不知想到了什么,怔怔发愣,眼中水光隐约。
趁着令海公主发愣之际,界渊迅速对言枕词说:“我先回房照照镜子,令海公主就交给你了!”
言枕词:“???”然而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界渊已走,水阁中顿时只剩下言枕词与令海公主。
微风吹拂纱幔轻轻摇摆,沁凉水色荡漾朱漆廊柱。
长久的沉默令尴尬流窜水阁。言枕词看着水阁外四通八达的道路,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之际,令海公主幽幽的声音响在他的耳际:“道士。”
言枕词只好停了刚刚迈出的脚步:“公主有事?”
令海公主:“你莫非真觉得界渊是王夫?”她不等言枕词回答,又自言自语,“虽容貌相似,身体相同,但性格不一,或许记忆也不一的两人真的能算作同一个人吗?”
言枕词:“公主是否曾想过一事?”
令海公主:“什么事?”
言枕词温和道:“我们曾以为的那些改变,也许只是我们过去没有发现到的一点东西。”
令海公主:“我爱的是王夫,你爱的却是界渊。”
言枕词竟找不到话来回应。
令海公主转身离去:“哼,非我所要的东西,就算再好,本公主也不屑一顾。”
言枕词与令海公主在水阁叙话之际,界渊回到寝室,先入温泉带中连泡了三个池子,洗去一身风尘与脏污,又在衣柜前沉思良久,指尖点过无数奢华时兴衣衫,最终一一放弃,只将一件极为简单的内袍随意披在身上,再后来到梳妆镜前,慢条斯理地等待起差不多该来到的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不多时入了室内。
言枕词自大门而入,鼻中先嗅到温泉特有的硫磺味道,而后见一屏风,屏风半透,人影模糊,看不清楚。
他转过屏风,似轻纱抽去,雾散云开,言枕词只见妆镜之前,界渊身着内袍,长发委地,十指相对,半身溶于光,半身溶于景,安静之时,似人入画中坐,转眸之际,又似人从画中出。
惊鸿一见,惊心动魄。
言枕词呼吸一滞,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到界渊身后的。他用手挽起将要落地的头发,感觉这一束长发上微微的湿意,刹那便联想到界渊身躯没入水中的情景。他不由暗暗下挪视线,刚好就对上自内袍中缝露出的些许胸膛。
如果他是刚刚沐浴完,那也许这件衣服底下什么也没穿……
这个念头忽然就闪现在言枕词脑海之中。
言枕词被这念头吓了一大跳,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