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他沉道。
[为什么不说?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撇撇嘴,一脸不在意。
见她满脸无所谓的表情,原本想不当一回事就算了的单伯杰,心中一把火顿生。
[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他咬牙说,额上的青筋跳动,这话说的可重了。
她静静的望着他,不发一语。
羞耻?曾经也有人这么问过她,兰妍的脸色变了变,冷冽的视线投向他,嘴角微裂,自嘲似
的笑着说:[看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她起身,随手捡起散在地上凌乱的衣物,一件一件套上
单伯杰有点心慌意乱,感觉这次如果让她这么离开,两人就真的没机会了。
他伸手,把她的身子紧紧扣住,像是怕她就此消失般,迫切地说:[我不介意,这个答案你
满意吗?]该死的!谁叫他这么爱她,爱的无所适从。
她闭了闭眼,缓缓地吁了口气后,睁开眼,背对着他问。[我不是问你介不介恴?我是问
你,你相信我吗?]
他默不作声,心像有根绳子,在两端拉扯,痛楚不堪。
她抗拒地想从他手臂中挣开,他却抱得愈发紧,温柔地在她耳边低哄:[别这样。]
兰妍叹了一口气,回首,扬睫看他,眸中一片悽然:[相信一个人有那么难吗?]
人与人之间,总是用主覯意识,判断别人的所作所为,信任,是人性最大的障碍,过去,她
被这两个字伤得体无完肤,太痛,太难过了,所以她用冷漠层层包裹自己,再不让任何人踏进她
心房。
[若我说不介意,是欺骗你,兰妍,我不是跟你玩玩,我在意你,]他扳过她僵硬的娇躯,
掬起她的丽容,凝眸看她:[过去就让它过去,未来,我们从新开始。]
过去?可是她过不去那段过去。
坚固的堡垒瓦解了,低低地笑开来:[不是你这里想的那样啦!]伸出食指点点他的顶上。
她是陪了陈董一晚,但事实是那晚他的夫人心脏病发作,紧急开刀,子女都在国外,陈董一
个人焦急的等在手术房门口,全身散发一种凄凉萧索,就算家败万贯又如何,在阎王面前,生死
关头,人人平等,所以,她留下来陪他渡过那段艰难时刻,顺便帮他张罗一些事跟食物,看的出
来,陈董和夫人鶼鰈情深,商场强人在那时候,也面露软弱,这可能就是陈董话里说的:她令
他感动的原因吧!
把事情的始末说一遍,单伯杰如释重负,大大松一口气。
[做我的女人。]他低声轻应,再度把她抱回床上。
兰妍娇嗔道:[做你的女人有什么好?]
[除了想做总统之外,其他应该都难不倒。]他说得狂妄。
[自大狂。]
[你不信?]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样,说出来吓死她,跟主席同桌吃饭就跟家人的家常便饭罢
了。
[可惜我对从政没兴趣。]她附和。
[那你想要什么?说说看,没什么我做不到的。]
[我怕说出来会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