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最早的一封邮件,里面一个字也没有,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两个男孩,看着相机笑的灿烂,其中一个是他,另一个是他的哥哥韩瑜。
看着照片里尚带着稚气的少年,安彦卿的心情十分复杂,有些怀念,有些心酸,又有些怨怼。
韩瑜长他六岁,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极深,那段日子大约是他一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光了吧。年幼无知,总是没心没肺的玩闹,不知成长的痛苦。
可惜这样的日子在他十岁那年结束了,一夜醒来,韩瑜消失了,仿佛韩家从没有这个人一样。他们说他去留学了,等了七年,那人却是一去不回。
后来安彦卿才知道,韩瑜其实是他的异母哥哥,父亲的私生子。而他的母亲之所以会难产而死,便是因为父亲在那一天把一个隐藏了六年的私生子光明正大的带了回来。
韩瑜刚离开的那段时间,幼时的韩珏又哭又闹,想要让他回来。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小时候的记忆逐渐尘封。
只有午夜梦回时,韩瑜的面容才会偶尔出现在梦中。
苏南,陆纪辕的新任秘书。眉目之间,竟与那人有七八分相似,会是他吗?安彦卿看着窗外五光十色的灯火,有些茫然。
乔之深回来时正好看到这幅画面,走了过去,“听说你今天切出了冰种蓝飘花。”安彦卿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笑了笑,“运气而已!”
“如果是其他人,我相信可能是运气,不过你嘛……”乔之深凑过来深深看了他一眼,神秘的笑了笑,“绝不仅仅是运气,我应该说我捡到宝了。”
安彦卿被他直直盯着,又听到这番言论,心里一跳,僵硬的笑了笑,干巴巴的说道:“把我捧得太高,摔下来可是很疼的。”
乔之深闻言,乖觉的转移话题,看到屏幕上一张大大的照片,问道:“你的朋友?”仔细看了一眼,竟觉得其中那个少年眉目间有些熟悉。
安彦卿注意着他的神色,见他眼神变幻,就把网页关了,随口说道:“不过是很久以前的朋友,现在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乔之深正想着这人到底是谁,也没注意他的动作。过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的说道:“这个人是不是很像陆纪辕身边的那个苏秘书,眉目之间有几分相似,长大了大约就是那副模样。”
安彦卿心里咯噔了一下,笑道:“哪里就有那么巧的事,人与人相似极多,我这个朋友却不是叫苏南的,应该不是他。”
乔之深闻言也没多想,没多久便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没几天,越来越多的翡翠商人,珠宝公司和各地玉石协会聚集到仰光。交易会四周的酒店全都住满了,大多是华人,中国内地,香港和台湾均有来人,也有少数欧美人士。
如今翡翠的价值越来越高,外国人也逐渐注意到了玉这一块。许多在国际上有名的欧美珠宝公司都派了代表前来。
每个参加翡翠公盘的人都要提前预交一万欧元的押金,以获得入场资格。翡翠公盘开始的第一天,一大早乔之深一行人就来到了会场外。
会场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周围不时有装备着荷枪实弹的缅甸士兵巡视。
进入会场必须先办理入场ic卡。每人拿着自己的邀请函,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