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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太累了,居然在吃三明治吃到一半的时候靠着走廊上的柱子睡着了,丹尼尔甚至在旁边看了三十多分钟书——最后还是他觉得夜晚的走廊太冷不适合睡觉主动把我推醒的。
我和丹尼尔这天晚上都没有在礼堂吃饭。
我领着他偷偷摸摸去楼下的厨房要了一篮子三明治和覆盆子果酱做的夹心软蛋糕,又随便找了一条空无一人的走廊坐下边聊边吃。
一定是和丹尼尔的相处太让人放松了。
我半开玩笑地把责任归到了丹尼尔身上,他像个小大人一样的叹气,把书合了起来,拎着剩下半筐我们没吃完的三明治和蛋糕说自己要回寝室了。
“学习总是让我饥肠辘辘,”他说,“这些我就全部拿走啦。”
“多吃点是好事——等你长到像斯内普教授那么高以后,你就去继承他的衣钵,当我们学校的魔药课教授。”
“那斯内普教授自己怎么办?”
对自己的魔药技术一向非常有自信的丹尼尔居然开始认真思考我这番话的可能性,我在心里一边觉得他可爱,一边也开始认真的思考要怎么处理到时候已经变得“年迈”了的斯内普教授。
“我记得他好像一直很想教黑魔法防御术,”我对丹尼尔说,“到时候他可以去教那门课,如果邓布利多校长不让的话,你可以威胁校长先生,说如果不让斯内普教授当选,你们两个就一起闹罢工。”
我们两个自顾自的为我们刚刚说的玩笑话而哈哈笑着,完全没注意到一个黑漆漆的瘦长身影已经来到了我们身后。
“如果你们还记得做为学生最基本的礼貌,那就应该知道他们不应该在背后议论他们的教授——比如或许他还没有那么早退休不干、转而把职位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的打算。”
斯内普教授像鬼魅一样在我们两个身后,把我和丹尼尔都吓了一大跳。
“对不起,斯内普教授,那只是个玩笑话!”
不等斯内普教授有机会说出扣分的话语(当然,他完全可以慢悠悠地在我们逃跑之后把分继续扣光),我就抓起丹尼尔的小细胳膊直接脚底抹油,迅速逃离了案发现场。
今晚和丹尼尔的愉快谈话减轻了我不少压力,不过我还是想把这段时间积攒的压力消灭得更彻底一点。
机会难得,痛痛快快的使用一下六楼的级长浴室说不定是个好主意。
虽然级长浴室也会提供给魁地奇球队的队长使用,不过现在没有魁地奇赛季,女队长们压力应该也不会有平时那么大,足够幸运的话,我应该还是有机会一个独享整个大浴室的。
我哼哧哼哧地爬完了楼梯。
光是爬上这数层漫长的楼梯就已经快要把我这一天剩下的最后一点精力都要榨干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这些住在地下的级长不愿意经常跑来这里洗澡的原因——这段路程简直是在给我们增添额外的压力。
如果再不快点泡进热乎乎的浴池里,我就要累得直接躺在地上一觉睡到明天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