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不了的,”双胞胎的一个说,“我们就想着提醒你报名的事。”
“晚宴后我们满世界找你,你去哪儿了?”
我把对塞德里克编造的那套谎话重复了一遍。
“你还去了医疗翼?有那么严重吗?让我们看看。”双胞胎中的一个伸手固定了我的脑袋,另一个随手就拨开了盖在额头上的刘海。
“哦,确实眼睛周围红红的。”他们两个异口同声的说。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自己当成了我爸爸一样的角色,,”我又无奈、又气愤的说,“有你们这样对待比自己要年长的学生的吗?”
掰脑袋掀刘海一气呵成,这套连续的动作跟我亲生父亲检查我有没有发烧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们也听见夏说的了,”塞德里克走到我们旁边,伸出一只胳膊从我胸前揽过我,隔开了我跟双胞胎之间的距离,“她不喜欢你们这么做。”
其实,我倒没有那么不喜欢双胞胎这样的举动,因为这跟他们的性格有关——不过我看着他们三个人的脸色,实在是不敢继续火上浇油了,更可怕的是,我有种自己脚踏三条船被发现、一不小心就进入了双方对峙时间的错觉。
可我跟这三个人谁都不是情侣关系,包括可能就差捅破窗户纸一层就和我能算作是在一起了的塞德里克。
“先生们,如果都没什么事了的话,我想我们该回去睡觉了。”
我拉长了声音说,这让他们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万幸的是,三个人都听了我的话,沉默的跟着我往楼梯间走去。
我和双胞胎在楼梯转角处互道了晚安,然后跟塞德里克继续一同走下楼梯。
“那对双胞胎喜欢你,”塞德里克突然说,“他们的眼神是这么告诉我的。”
“不,他们只是对你去年打败了格兰芬多,对你有意见。”我摇着头说。
“你真的这么想吗?”塞德里克定定的看了我一会,说,“好吧,也许你说的才是对的。”他俯身靠近——我以为他是要吻我,差点就要紧张的闭上眼睛了。
但他只是伸出一只手把我一侧的碎发捋到了耳后。
“我想把最好的留到明天。”他微笑着说,“可以吗?”
“谁理你。”
我羞愤地推了他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
回到宿舍里的时候,另外三个舍友都同我打了招呼。
“你刚刚是去报名参赛了吗?”其中一个舍友,赛妮亚·瑞德问道。
我点头,顺带着把袍子从头顶上拽了下来,丢到了床头柜的衣架上——那两排衣架自动伸长了木制的胳膊开始打理我的黑色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