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夜的脸色却明显有点古怪,盯着秋岱云,说了一句:「你是故意的。」
接着看向苏苗,说:「他是故意的。」
洛白夜这话是什么意思,苏苗听不懂,也不想听。他恨恨地指责道:「什么故意不故意的,你到底闹够了没有?你是做哥哥的,你对我说那些话本身就够荒谬了,你说不过还要动手?你这人到底讲不讲一点道理?我如果真跟你一起,就算不被你害死也被你气死!」
洛白夜哑然无言。这会儿苏苗正在气头上,他无法为自己解释。
尽管秋岱云做得很隐晦,但是他们两人亲自交手,他当然比谁都清楚,秋岱云很有可能是故意装作被他击落了剑,实际上则是巧妙地把他的剑尖挑向了苏苗这边,然后再……
事实是否如此,虽然洛白夜也不能百分百地肯定,但他认为以这个佞臣的阴险狡诈,绝对做得出这种事。
他狠狠瞪着秋岱云,秋岱云也回视着他,脸上一片淡漠,微微上挑的眼角弥漫着微不可查的阴冷。
洛白夜用力攥起拳头。其实他不是不可以向苏苗解释,然而就算他解释了,苏苗愿意信吗?就算信了,又能怎样?
他再度看向苏苗,那张脸上满是担忧关切甚至心疼,藏都藏不住,强烈得简直刺眼。
即便苏苗真是被施了什么迷惑之术,那么,他大概也早已经被深入骨髓。
——这就是秋岱云想要给自己看到的吗?任凭谁说一千一万句,都比不上亲眼所见的事实。
他的白玉,已经再也不是他的白玉了……
洛白夜缓缓把剑举起,剑刃上还残留着秋岱云的血。如果现在他再次出剑,刺进秋岱云的心脏,会是什么结果?
洛白夜的确非常想这样做,但最终他还是没有。他把剑收回剑鞘,望着苏苗,张口想说什么,却又隐忍地抿住了唇,转身默默离去。
秋岱云收回视线,向苏苗淡然道:「我没事,并未伤及筋骨,上药包扎即可。」
「真的吗?那我们赶快去上药吧。」苏苗捉住秋岱云的手腕,想了一下,自己房里恐怕没有药和纱布之类的东西,于是拉着秋岱云往他的居所方向走去。
秋岱云是从沙场上走过来的人,这种程度的伤势完全可以轻松处理,他的房里有伤药,再指导苏苗给他做包扎就行。
这会儿,秋岱云坐在床沿,苏苗并肩坐在他旁边,斜眼瞅着他那只被纱布包裹的手掌,一直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事。
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应该作何感想。
洛白夜,他那所谓的哥哥——应该说是洛白玉的亲哥哥,竟然对洛白玉怀有那种心思,甚至还为了他而跟秋岱云打起来!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夸张、更离谱、更令人无语的事吗?
要是再有的话,他真的可以去撞豆腐死一死了……
「白玉。」秋岱云唤道。
沉浸在自己心事当中的苏苗没有听见,直到秋岱云又叫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啊?什么?」
秋岱云说:「为我宽衣。」
苏苗愕然一怔,差点就不假思索地拒绝,转念又醒悟过来。
秋岱云如今伤了手,而且是右手,行动多少会有些不便。而他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