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儿这么热闹,所有孩子几乎都挤在了袁芷溪平日所乘第二大的那辆马车上,袁芷溪想那金乌炭是不易起火的,但还是嘱咐两个儿子看好了。
她自己就挪去另一辆马车上,让孩子们自己玩去。
二爷车上翁慧的儿子看着眼热,也想去玩会儿,翁慧不让去,二爷道:“这有什么的,去吧。”
这孩子梅若林就喜滋滋的去了,过了没多久,孩子们那辆车上就传出了动静,不一会儿车夫把车也停了。
有人到二爷这来禀报,后面孩子们打起来了。
二爷领着翁慧,那边袁芷溪和舒心也都下了马车,几个孩子都被叫了出来。
他们一溜儿自觉的从大到小,从高到矮的站成了一排。
一眼看过去舒心的女儿梅若兰额头上明显起了一个红包,翁慧的儿子梅若林鼻子正流血。
翁慧见了,心疼不已,连忙把梅若林抱在怀里细看。
那边舒心也向前仔细看了若兰的伤处,拿来一罐药膏,替自己女儿擦着。
二爷就问孩子们当中比较大的两个,袁芷溪的两个儿子梅隐舟、梅隐之:“怎么回事?”
梅隐舟道:“我们用炉子里的炭火烤肉,一次只出一小盘,说好了的规矩是轮着吃的,这次开炉是该若兰吃,若兰拿肉的时候若林推了她,若兰脑袋磕在香炉盖子上了。隐之就给了若林一拳。”
二爷又看向两个嫡女梅隐雪、梅隐画:“是这样么?”
两个嫡女小小人儿,先盈盈施一礼再道:“回父亲话,确是如此,是若林先推的妹妹。”
二爷又看向若林:“你怎么说?可有不对的地方?你先推的姐姐?”
梅若林低头不语,只是又往翁慧怀里扎了扎。二爷又问翁慧:“伤得如何?”
翁慧见这脸色语气知道不能撒谎,便道:“已经不淌血了,旁的妾身也看不出好坏,找个医倌看看才好。”
二爷便道:“都散了,上车走吧。”
梅若兰本就年纪小,比她小一岁多的梅若林比她还高点。
如今小小的个子把头低得让所有人看不到她的眼泪:父亲没问她事情,也没问她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