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累了。”我轻声道。
“嗯,夫人睡便是。”魏郯说,手仍然往我衣服里伸。
我无奈,转过头去看他。
魏郯似乎还很精神,暗光下,我能感到那双眼睛里的捉弄。他贴着我的颊边,声音迷魅地低低道,“夫人在宴上频频示意,为夫还以为夫人思念心切……”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
“妾并非有意分心,”我微笑,贴着他的唇边,手捉住胸前那只不安分的爪子,拖长声音:“只是……”
“只是什么?”魏郯的呼吸有些不稳。
我突然把脚贴到他的腿上。
“嘶……”脚上很冰,我能感觉到魏郯的脸一下皱起。
“妾彼时足上冰冷,想问夫君何时回府呢。”我得逞地笑,语气可怜兮兮,毫无愧意。
“你这女子。”魏郯在我的腰上拧了一下。
我不示弱,反手要拧回去,却被他捉住手。
“睡觉。”他低低道,收起笑谑。
假正经。我心里道,转过身去,闭上眼睛。
他的手重新环上来,双腿却把我的脚夹在中间,嗯,挺暖和的……
“阿嫤……”睡意再度涌起,迷糊中,我听到他在后面道,“那些旧物,你以后别再理会了。”
谁要理会你的旧物,我理会的,是你的旧人。
我心里道,含糊地应了一声,沉入梦乡。
魏安还在为许诺给崔珽的那个“骑马不会摔下来”的马鞍埋头苦想。
第二日,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待在庖厨边上的那个小屋里,角落堆着一堆木板,上面用木炭画着各种各样的设想。
我看到最新的一块上面,魏安画了一个带矮靠背的马鞍,从马鞍到马镫,绳子密布,一看就知道是为了把马上的人固定住。
我笑起来:“四叔,崔公子若坐上去,岂非五花大绑?”
魏安挠挠头,道:“我也想做得好看些,可是不这样,他就会摔下来。”
我想了想,道:“四叔想法不错,同为系紧稳固,四叔可考虑过做成革带的模样?”
“革带?”魏安眼睛一亮,拿起炭条,又在木板上涂涂画画。
我在一旁微笑地坐下,片刻,看向阿元。
她会意,走出门外。
午时刚过,仆人们无事,都去歇息了。小院里安静得只有鸟鸣,太阳光从门口落进来,很舒服。
我当然不是来看魏安做工和晒太阳的,我找他,另有重要的事。
“四叔若将此物制成,打算如何给崔公子?”我问。
“遣人送往博陵。”
我颔首,道:“崔氏也曾在长安有府邸,若是从前,四叔可亲自递到崔公子手上呢。”
魏安挠挠头:“我那时太小,母亲不让我出去玩,长安的东市和西市我都分不清楚。”
“哦?”我笑笑,“东市和西市我倒是熟得很。不过长安太大,别说四叔,夫君我也只见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