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不过我承认,如果撇开会疼的那一步,我并不讨厌这样。魏郯虽然不如裴潜斯文,可他颇懂把控,或者说那叫技巧。他在我耳边轻唤我的名字,胸膛很热,引得我也脖颈发烫。他吻我,缠绵又耐心。他手上的厚茧我觉得很妙,它抚在我的皮肤上,硌咯的。每当它流连在我的胸前,滑过脊背,或者徘徊在腿根,一点一点地挑起战栗,我忍不住轻吟出声。
那滋味……嗯,我承认,很舒服。
据阿元说,周康送的那五名女子,魏郯一次也没去看过。管事问他,他说由我意愿;我不出声,此事便一直搁着。
“夫人便一直由她们住在别院?”阿元皱眉,“我见那些女子每日梳妆打扮,难保大公子什么时候……”
“且留着她们。”我说。想到她们,我也发愁。我当然不愿意留着她们,即便拿来当侍婢也不要,可此事还是不能随便,须想个周全之策。
除了周康,拿美人来打魏郯主意的也不少。魏郯几乎每夜都会出去赴宴,据阿元从随人那里探听的消息,每次都少不得伎乐歌舞或者动人的女子来劝酒。如魏郯所说,周康那次他是装醉不好推拒,而此后这些宴席,魏郯就真的一个也没有带过回来。
白日里,魏郯通常会在宅中会客。来访的大多是洛阳的官员、世家子弟或故交。除此之外,每日还有战报、书信以及东南来的密报。
这些我从不过问,裴潜在淮扬无事就好,其他的,我只关心什么时候回雍都。
可魏郯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我问他的时候,他弯弯唇角,说,夫人如此关切,可是身体无碍了?
我知道这个色鬼在想什么,马上噤声。
但是我心里明白,该来的是会来的。
便如今日,魏郯过了午时之后就一直留在屋里。
“夫君不出去么?”我坐在外间的榻上问。
“嗯,今日无事。”魏郯在我身旁坐下,看看我,微笑,“为夫欲陪夫人午睡。”
我的表情僵了一下。
开玩笑,这几日但凡是跟内间那张大榻有关系,就绝对不会只有睡觉那么简单。
片刻,魏郯看我不动,道:“夫人不睡?”
“妾今日不困。”我说。
“不困?”魏郯一讶,凑过来,低声道,“正好,我与夫人做些消遣之事。”
我腾一下脸红。这个没脸没皮的流氓,光天化日,门还开着,仆人还在外面,他又来动手动脚。
“妾有事要做。”我忙道,躲开他的手。
“哦?何事?”魏郯问。
我瞅向一旁,急中生智,忙拿起案头的一本书:“妾今日要看书。”
魏郯看看我手里的书,莞尔:“中庸?不想夫人爱好经史。”
我愣一下,低头看向手中,真的是《中庸》。这才想起来,这是我几日前心血来潮翻出来的,没看几页就扔在了这里。
“不算十分爱好,”我装模作样地翻开书,镇定地说,“妾自幼受教,经史乃是根本。”
“哦?”魏郯淡笑,后坐一些,不紧不慢地倚在几上,“也好。我许久不曾温习,倒是想听夫人诵上几句。”
这有何难,我笑笑:“敬诺。”说罢,我随手翻开几页,念道:“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子曰: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我卡住,因为上面有个字实在想不起来怎么念。
“念‘古’。”只听魏郯道,“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