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他的脸色陡然变了,他厉声喝道:“小心!”
本是川流不息的街头,不知何时冲过来一个拿着刀的男子。男子手拿两丈长的的大刀,见人就砍,而他才冲过来时,就站在了钟毓的身后。
这一变故发生的太突然,谁能想到会突然发生这一幕。
而等郭殊涵话音落的时候,男子手里的刀已经砍了下来。
钟毓在看到郭殊涵惊惶的表情的那一刻,身体骤然间汗毛倒竖。无数个敏感的毛孔准确无误的告诉他,背后有危险。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钟毓甚至连头也没有回,就地一滚。
才滚到一旁,砍刀就砍在了地上。
街上好似有阎王经过,骤然安静了几秒,然后尖叫声此起彼伏,像是鸟求偶时尖叫在比谁长似的。
钟毓滚了满身的灰,咳嗽着要起身看看身后的人是谁,有道风一样的影子从他面前一闪而过。
然后,钟毓看到了有个人像飞鸟一样,被人踢得远远飞起,然后砸了下去。
“咚”的一声巨响,小摊贩桌上的茶碗都跟着抖动起来。街上尚在传响的尖叫声突然断了,就像正在打鸣的公鸡被人掐住了喉咙,只剩下细微沙哑的声音。
街头静的可怕。
钟毓:“……”
踢飞了男子的郭殊涵立即跑了过来,扶起钟毓,半搂着他焦急道:“你怎么样,伤在哪了?我看看。”
钟毓不动声色的推开他——大街上呢,这么多人看着。
他打落身上的灰:“我没事,那个人是谁,你有看清吗?”
郭殊涵一颗似沸水中焦灼的心,因着钟毓的推开,忽然被注满了冰水。他手指微不可查的颤抖着,松开了钟毓,“没看清,不认识。”
郭殊涵实在太敏感了,钟毓的一个小动作一个玩笑都能让他肝肠寸断。偏生钟毓是个心大的人,开起玩笑来荤素不忌,甚至连郭殊涵的情绪也只能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这注定了郭殊涵会给自己强加上沉重的包袱。
“让开!让开!巡防营来查!”
马后炮当先一人,绝对是巡防营莫属。
钟毓和郭殊涵以涉案人的身份被请到了巡防营。
不知何故,新年来后的司马凌风非但没养胖,整个人还瘦了圈,眼底的青丝遮都遮不住。
钟毓啧啧道:“晚上干嘛去了,这幅鬼样子。”
司马凌风哼了声,咬牙切齿的盯着面前这个人五人六的面孔,怒道:“你就不能让我安生一天?”
钟毓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天地良心,这事可不是他要闹的。
钟毓也懒得解释,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椅子上,还自顾自的翘起了二郎腿:“这年都过完了,你还想安生?美得你。”
司马凌风头疼脑热的要下属汇报情况,听完整个人更加不好了:“去查查这个人有什么问题,要是没有就准备写个折子呈上去。”
钟毓发现他脸色不对劲,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