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想什么?”
叶莲从玻璃反出来的影子里看了储北一眼,说:“想现在和未来。我的现在和我的未来。”
储北来了兴趣,一只手拿着毛巾擦他那原本都乱糟糟的短毛,一只手随意搭在叶莲肩膀上,“说实在的我一直好奇你以后打算怎么办,继续叛国潜逃?打算终老异乡?——算了,就说现在吧,你觉得自己现在怎么样?”
“……现在是想死但是不能死。”
“啊?——那未来呢?”
“未来有一天,不想死但是不得不死。”
储北微微偏过头,近距离的看着叶莲的侧脸。这样的距离连鬓边头发细微的纹路都看的清清楚楚,叶莲叛国的时候早,现在也还年轻,没有一点岁月浸染的痕迹。他的皮肤苍白但是光滑细腻,只眼角有微微的一点纹路,如果他笑起来的话,应该有种温润和时光的风情吧。
“……喂,”储北说,“你就这么确定自己会怎么死吗?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被我抓住然后送交军事法庭,最后在枪决或服毒之间选择一个吧。”
叶莲几乎无声的叹了口气:“不,不会的。别说这些了。”
他转过身,一只手轻轻的按在储北赤裸的颈部,然后顺着肌肉的纹路慢慢摩挲下来,直到贴在胸口:“——我想再和你试试看,十年前,还记得么?要不要相同场景重溯一遍?”
储北盯着他的眼睛:“我记得是浴室。可惜现在我已经不住那间宿舍了。”
“那怎么办?”
“……没关系。”储北抓住叶莲抵在自己胸前的手,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吓人,隐约带有一点让人不安的意味,“——身体的记忆还在就行。”
叶莲想抽回手,但是就在这刹那间储北一把抓住他的手反拧到身后,两下用毛巾打了个专业登山结。双手被反铐住,叶莲皱了皱眉,储北一把扛起他,然后把他重重的打横摔在单人沙发上。
后颈撞到沙发扶手,叶莲刹那间猛地仰起头,看到房间的摆设全都倒了过来。他仰躺在单人沙发上,双手反绑在头顶,膝盖被迫分开搭在扶手上,小腿垂落在沙发一侧。他白大褂里只穿着衬衣长裤,衬衣的扣子已经七零八落了,露出从锁骨到胸膛再到腰际的大片皮肤。
“……轻一点。”
“哪方面轻一点?”
“不论哪方面都是。”
储北俯下身,炙热的吻落在他颈侧,双手从他胸前的皮肤上重重的、发泄一样揉捏下去,每一寸力道都恰好激起身体最深处关于快感的记忆,在疼痛而充满情欲的凌虐中,让人渐渐的迷失在对愉悦的欲望里。
叶莲平时清白色的皮肤泛起情欲的红,从胸膛一路延伸到削瘦的腰,然后往下,大腿内侧的温度高到让人融化。
储北有力的双手按在叶莲的腰侧上,因为常年拿枪,掌心有着粗糙的老茧,在皮肤上摩挲激起更鲜明的刺激。叶莲紧闭着眼睛,眼睫微微的颤抖着,他竭力仰起头好想要逃避什么,但是屏蔽视觉后反而能更清楚的感觉到湿热的吻从颈侧一路往下,在胸前留下淫靡的吻痕,在劲瘦柔韧的腰肌上噬咬着,然后储北张口含住了他下身的器官。
叶莲压抑的呻吟了一声。
“你开始硬了,”储北含混不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