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苍白,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半晌才舔去唇角的血,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可以……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叶莲。”
“原来你就是叶莲……”阿隽的笑意在他苍白的脸上越发加深,深得几乎让人不寒而栗。
“……让我这么痛的你是第一个,总有一天我要……把你……”
把你怎样叶莲没有听见,阿隽也没有说,那近乎耳语的喃喃声飘散在猛烈的风中,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阿隽后来惦记了叶莲很多年,这扭曲的兴趣几乎贯穿了他的整个人生,他无时不刻的对叶莲抱有着近乎变态的凌虐欲,把叶莲吊起来随心所欲的凌虐几乎成了他的毕生梦想。
其实他没必要这么小家子气,叶莲指引他做了很多事情。
不过那都是后来的话了。
耀仁站在一片狼藉的车门前,头伸进去,看着卡尼尔。
卡尼尔不说话也不动,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驾驶席上。他太阳穴上、脖子上、身上被抵着十几个枪口,但是他坐在那里的样子就好像是悠闲的靠在躺椅上,静静的欣赏着满树梨花。
“喂,”耀仁说,“监狱里就这么呆不下去?”
卡尼尔不说话。
“呆不下去的话为什么不叫他们找我?你明明知道你一叫我就会来的。”
卡尼尔还是不说话。
耀仁等得无聊,突然一把抓住他扛在肩膀上,大步向远处走去。
手下都呆了,领头一个忙跟上去急匆匆的问:“耀仁先生!现在怎么办?怎么处置越狱犯?我们现在做什么?”
耀仁一手扛着卡尼尔,一手随意的挥了挥,吊儿郎当的微笑:“都自便都自便!老子我要去跟姘头交流下感情,打扰老子的都他妈滚一边去!”
……这是哪里?
……漂浮在云层里吗?
轻轻的软软的,伸手接触不到天空,脚下也踩不到地面……
是水吗?
是海洋吗?
还是……
……在母体的子宫里呢?
阿隽慢慢的睁开眼睛,刹那间神志恍惚,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他只看见一片粉红色类似于内脏颜色的水,温暖而浑浊,他想抬起手,却愕然发现自己的动作受到了水流的阻力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