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鸿韵公子,不想吃不吃就是,可千万不能哭呀,这哭坏了身子奴才可担当不起。”树德当然知道鸿韵思念孩子而哭,但朱见泽没有给他一个准信,他也不敢随便说些不负责任的安慰话。
鸿韵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也好,奴才叫衣公子陪着夫人去。”
“不用!”
声音不大,却有着从未有过的严厉,树德从未见过鸿韵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也不敢违逆她的意思,陪着笑将鸿韵送出驿馆。
看清楚鸿韵去的方向,树德快步折回来,走到衣如风的门前,正待敲门,门却从里面开了。
“衣公子……”
衣如风仿佛没有看见树德似地,越过树德施施然离去。留下树德尴尬的怔愣原地,许久才叹息道:“都是大爷!”
鸿韵出了这个叫米通的驿馆,漫无目的的顺着唯一的街道向前走。米通只是一个沿着运河码头而形成的一个小集市,走了不到一刻钟,鸿韵已经走到街道的尽头——一个空无人烟只有一艘破渔船的码头。
已经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中,只有鸿韵自己才知道,这半个月对于她来说是怎么数着日子度过的。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到现在,她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希望什么是失望了。
她没有问过正太王爷,他如果会履行承诺,她不问孩子也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如果他不打算履行,问又有什么用?
明天,她给自己信任朱见泽的时间也只到明天,过了明天,她就自己去找孩子!
“你是要跳河?”
闻言,鸿韵回头,一个皮肤黝黑堪比古x乐的男人正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仿佛她今天不给他一个答案,他就不打算离开似的。
“不会。”
“不会那你坐在这里做什么?看风景?”
黑炭男人用手一指鸿韵所坐的歪脖子柳树。鸿韵顺着他的目光扫视了一眼自己身下的柳树,这一看不打紧,吓得她差点掉进河里去——歪脖子柳树一个枝桠平行着码头伸出去,而鸿韵所坐的位置,已经完全悬空了,也就是说鸿韵悬空坐在了河面上。
鸿韵定了定神,小心奕奕的一点点顺着枝桠往码头挪移,好不容易脚接触到了地面,手脚软的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手里要不是还拽着一根柳条,说不定早已跌坐在地上了。
回头看了一眼距码头三四米的河面,鸿韵都有些怀疑自己是怎么坐到了那个位置上的。她既不会游泳又有轻微的畏高症,要不是头脑迷糊,她是断不敢向那种地方爬的。
“看样子你是真不想自杀了。”黑炭男人像得出了一个正确的结论似的,不住的点头,又疑惑的问:“你爬回来时好像很害怕,为什么害怕还坐在那里?”
“距离水面近,凉快!”鸿韵没好气的道。这是什么人呀,她刚才吓的半死,也不说拉一把扶一下,估计自己要真是掉进了河里,他可能只会站在河边问一句“为什么你不会游泳还跳进水里”。
黑炭男人对鸿韵的态度不以为意,闲闲的笑道:“听说渔民住在河上,吃喝拉撒都在河里解决,你要是掉进这河水中,啧啧……”他的目光赤裸裸的在鸿韵身上扫视,“你这样一个娇娇俏俏的美人儿,肯定也会恶心的几天吃不下东西……”
“我看你眼睛有问题,在下可是男子!”
黑炭男人凑近鸿韵,低低笑道:“皮肤白嫩,身上散发着阵阵奶香,呃,幽香,你敢说自己不是女子?不要以为穿了一身男子的长袍,就能骗的过我的眼睛。”
“我是男是女关你什么事?都说了我不会自杀,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住什么地方?”
“看天色不早了,我送姑娘回去吧?”
竟然会遇见这样一个粗俗的花痴男人,鸿韵莞尔一笑,也学着那男人的样子,目光肆无忌惮的在那人身上扫视,“看看,身上穿着粗布衣服,手上却带着一个玉斑指,看来也只是一个行商的贱民。你一个贱民,知道我的身份吗?就敢这样上前搭讪,不怕我让你家破人亡?害怕了,害怕了还不快点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