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款款笑着,“实不相瞒,就在刚刚我接到了茵茵的电话,她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把她的手机号给祁总。”
姜父爱女的称号在生意场上广为流传,尤其在姜如茵十八岁成人礼上将公司股份给了姜如茵18%的股份更是验证了他爱女名不虚传,祁肆礼默了一瞬,知道从姜父这里拿不到姜如茵的手机号,礼貌告了别。
第41章 哄你
温杳并不知道祁肆礼这一早上一直在路上跑来跑去, 还不停地拨打电话试图找到她,她吃过早饭就跟姜如茵去逛了商场,姜如茵买包都是批发, 尤其是温杳今天心情不好,姜如茵给她也买了一堆包包,最后dior柜姐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 姜如茵车子装不下,便给了柜姐家里的地址, 让柜姐径直送到家里。
买完包包姜如茵又开始倒腾给温杳买衣服, 让她换一身鲜艳点的裙子,换换心情。
温杳提不起来劲头, 但是没扫兴, 拿着姜如茵手上浅绿色的纱裙去换了,出来后,姜如茵满意点头, 豪爽地刷卡买单。
逛街逛了一上午,两人吃过午饭,姜如茵又把温杳带去了美容店做spa, 做了三小时的spa, 姜如茵又带她去按摩,之后两人又跑去ktv唱了一个小时的歌, 一天下来,温杳感觉从头到脚,从外到内都舒爽了一遍。
不得不说, 姜如茵太会享受, 也太会疗愈心情,温杳心情好了一点, 姜如茵又提议去山上泡温泉,顺便住一晚温泉酒店夜里看着星星谈谈心,明一早再回来。
温杳今天明天后天都不想再回祁家老宅住,听姜如茵说在山上过夜,点头同意了。
于是姜如茵又开车载着温杳先去她爸公司车库换了一辆越野车,姜父担心两个女生安全问题,让自己的助理开车带着两人上山。
到了山上的温泉酒店,姜如茵让她爸的助理去休息,径直带着温杳去了酒店后院的温泉池子泡温泉。
这家温泉酒店在宁城很出名,来泡温泉的人不少,尤其还是假期,没多少空余温泉池,但姜如茵出手阔绰,径直包了余下最昂贵的一个温泉院子,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温泉池子,因为地势高,又是独立院子,价格贵的离谱,没人定这里。
姜如茵带着温杳进了小院,锁上了门,拍拍温杳的肩膀,把手机放在温泉池边,“好了,泡泡温泉放松下,我去给你拿红酒。”
温杳进衣帽间换了浴衣,才走进冒着热气的温泉池里,她双臂趴在温泉池的石壁上,借着院子晕黄的光线,看着院子里一丛葱郁的凤尾竹发呆。不一会,姜如茵的手机在她面前响起,她低头看了眼,是姜如茵的同学周密打来的电话,她握着手机,冲姜如茵喊道:“茵茵,你同学周密的电话。”
姜如茵还在院子里附带的茶水室挑选红酒,她扬着声道:“你帮我接一下,问他有什么事情吗?”
“哦。”温杳摁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喂,你好。”
对面安静了两三秒,喊她,“杳杳,我是祁肆礼。”
温杳倏地抿了唇,就要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挂断,祁肆礼开了口,“我找了你一天,杳杳。”
她动作停在那里,他语气很低,不带愠怒不带不满,只是在平声陈述。
温杳心里软了一点,她关上手机彻底断绝祁肆礼找她的所有途径,不是为了真的不见他,她就是想要祁肆礼着急,想要祁肆礼找她,虽然她不确定祁肆礼会不会找她。
眼下听说他真的找了她一整天,温杳心无法自拔地往下陷,但记起他说的两年婚约,她心里又滞闷起来,没挂断电话也不说话。
祁肆礼问她:“在生什么气?一早不发一言就离开家里。”
温杳不出声。
祁肆礼说:“我昨天等你睡着后才离开你房间的,杳杳。”
温杳听懂了他的话,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是生气她一早醒来没看见他的人影,她张张唇,想说不是因为这个,可还没出出声,她又抿了唇。
祁肆礼说:“是我昨晚弄到你睡裙上了惹你生气了,还是累到你了?”
温杳还是不出声。
祁肆礼停了一会,嗓音低了点,“杳杳,不要让我猜好吗,我想快点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他说:“我想见你。”
这句话从祁肆礼这种冷情的人口中说出来不亚于甜言蜜语,尤其对于温杳来说,她嘴唇再次动了动,开口时鼻腔下意识发酸,她说话带了鼻音,“你把我的玉坠还给我,我们的婚约作废,我不要跟你结婚了,也不要再见你了。”祁肆礼说:“为什么我们的婚约要作废?”
温杳越发觉得心口酸涩,她瘪嘴道:“你自己心里明镜,别来问我。”
祁肆礼只沉默了两秒钟,便想通了事情缘由,他说:“是不是奶奶跟你说了什么?”
所以祁肆礼是真的跟祁奶奶提了两年后婚约作废的事,不是祁奶奶跟温奶奶杜撰,温杳没忍住,吸了吸鼻子,眼泪掉下来了一颗,“祁肆礼,你混蛋!我再也不要见你了!你欺负我!”
祁肆礼听见她哭,嗓音沉了点,“杳杳,我们见一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要因为这件事哭好吗?”
“我不见。”他越不让她哭,温杳越觉得委屈哭的更欢,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她抽噎道:“不见你……永远不想见你。”
祁肆礼只能在电话里说明缘由,“杳杳,我跟奶奶提的两年后婚约解除,是在见到你之前做的决定,不是我的真心,见到你之后,我庆幸温奶奶找到了我,婚约是奶奶定的,但想要娶你已经是我自己的私心,我们见一面行吗?”
温杳听他说着这些不像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她嘴唇翕动,还是小声抽噎,说:“我不信你……你又骗我。”
“那天的茶馆,不是我第一次见你,杳杳。”祁肆礼低声说。
温杳愣了下,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见过他,他们如果见面,她绝对会对他的长相过目不忘,她湿漉着眼眸抿着唇不说话。
祁肆礼极具耐心,“我们现在见一面说好吗,杳杳,我很想见你,即便你真的要给我定罪,也要见我一面再说好吗?”
短短几分钟,祁肆礼说了无数遍想见她,还有他说茶馆并不是第一次见面,温杳心软又好奇,她抿抿唇,说:“我在山上,明早才下山。”
“地址给我,杳杳,我现在过去。”
温杳把温泉酒店的地址告诉了祁肆礼,又鼻音浓厚道:“你不许在路上想借口搪塞我,祁肆礼,如果你再说一句谎话,我就真的再也不见你了。”
“嗯,不会。”
姜如茵从茶水室里挑了一瓶红酒出来,还没走近温泉池,就扬声问道:“杳杳,我同学打来电话说什么?”
温杳还没回答,姜如茵已经绕过那一丛葱郁凤尾竹到了温泉池边,见温杳通红的眼,吓一跳,“你怎么又哭了?我同学说什么了?”
“不是你同学。”温杳闷闷地说,“是祁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