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军已经换装。
铠甲还是之前的铠甲,只是铠甲外,多了白背心。
糊涂的人还在猜测。
“这是给老都统戴孝?”
“不会是知府大人也出事了吧?”
“糟了,穿的太鲜亮了。”
聪明的人心中差不多有数。
“白狗子?白衫军?”
“这是两位大人从了教匪?”
“肯定是巢湖水贼反了……”
三十几户当家人,聚到一块,都是面面相觑。
乔老爷子拄着拐杖,坐在上首,脸色青灰。
事情到了最糟糕的地步。
不管是弥勒教徒在庐州死灰复燃,还是巢湖水师重新上岸,这庐州已经不是朝廷治下。
别人能投白衫,可是乔家却投不起,除非他不顾次子的前程性命。
怪不得今日城门紧闭,全城搜查。
……
少一时,庐州同知、庐州通判等官员,簇拥邓健、水进、霍宝等人缓缓而来。
众人都起身相迎,看着这几人,猜测这些人身份。
庐州同知没有卖关子,直接开口道:“这是滁州霍元帅麾下邓将军、水将军……”
至于霍宝年岁小,没有在两人面前表明身份,庐州同知、通判就当他是邓健晚辈,没有特意介绍。
“怎么是滁州?”
“竟是滁州白衫?”
“邓将军?那个驱逐了白衫军又投了白衫的曲阳县尉?”
众人十分震惊,一时交头接耳。
邓健大喇喇在主座上坐了。
水进、霍宝坐在邓健下首。
三人都比早上时轻松许多。
庐阳城十万人口又如何?
全城大搜了一日,民间军械都收缴的差不多。类似刘家那样危险份子,已经铲除干净。
就算再有人折腾,也闹不住大动静。
庐州同知知趣,眼见邓健等人不说话,就拿了那两封信与众人说了寿天万图谋庐州之事。
“巢湖水师诸位将军受了冤屈,不愿背负污名,请滁州军入庐州助力……”
说到这里,庐州同知叹气道:“巢湖水师是庐州子弟,府兵四万亦是庐州子弟,何苦同室操戈……若在滁州霍元帅主持之下,能和平解决此事,才是庐州之福!”
庐州士绅心中咒骂不已。
巢湖水贼该死,这不是引狼入室是什么?
请神容易送神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