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看了眼霍宝。
这孩子不会心软吧?
霍宝没说话,他与看法与马寨主一样。
这样记仇的人家,是真不好放出去了。
谁晓得什么时候,再来一场“复仇”!
就算不是复仇,插手入童兵营也是他无法容忍之事。
“赵生斩!赵家家产籍没,赵家人充入劳役营。”
马寨主直接有了定夺:“何伯光撤职,杖八十,允交赎金抵责!”
两家一家极重,一家算是极轻。
没办法,滁州士绅数得上的三十户人家,已经只剩下二十三家。
再去一个赵家,就是二十二家。
不到三个月的功夫,就去了快三成。
不高抬手放放,一味苛严,恐引起恐慌。
怕霍宝不解,马寨主还专门留下他,说道:“滁州是第一个地盘,是否能善待士绅,这影响咱们以后口碑……杀鸡骇猴也有了,三把火也点了,剩下也该让大家真正安心。”
霍宝点点头,对着马寨主举了举大拇指:“六叔厉害……和州挨着滁州,那边士绅想要打探州府消息极容易,是该经营口碑了!”
不仅是和州。
等到江南繁华之地,有更多的士绅人家……
至于高月,两人都没有提。
总不能顾忌一个张千户,就放过高月。
若是张千户因此事生怨,以后可要留心此人。
霍宝跟着马寨主上了一课,去了大营。
……
经过一日半排查,老兵这里查出教徒七人,已经开始吃素,重度倾向者十三人,轻度倾向者二十四人,都是曲阳当初那一千人。
这些人与高月相熟,有私交,才会受他的蛊惑。
霍宝松了一口气。
参谋生那边反而好些,除了两个本来家中长辈就供奉的少年原本就是二代教徒之外,其他人对于《弥勒真义》都很不以为然。
前头四十四人,直接抽出来,成立僧兵营,执“五戒”,负责牺牲将士超度事宜。
教徒七人,只觉得顺心如意,即便落发也情绪高昂。
十三个重度倾向者,肯落发执戒的只有五人,剩下八人犹豫。
没有人勉强他们,允带发修行,只是一切戒律与其他人一样。二十四个轻度倾向者,却是直接被吓到了。
谁想要当和尚啊?!
既当了兵?谁不想升官发财?!
安定县一战,大家都积累战功,眼见就要升个小官,谁放弃才是傻子?
宝爷昨日都说的明白,战争的意义是杀人,是为了守卫地方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