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拿起最厚的那几张纸,显然这是一封信。
上面的字迹极为工整,是大汉朝比较少见的行草。只扫了开头,黛玉的心头便微微一沉。
这封信不过区区三四页,上面的内容自然很快便可以看明白。只是其中所包含的东西,让人不寒而栗。
黛玉相信递给自己的母亲,随即垂眸子兮的思索。
“如今周瑞家的已死,这件事情倒不好办起来。这些东西虽说能够证明,大舅舅有意不要子嗣,但是却不能证明其他的。”黛玉皱眉说的,本来和离的案子就难,若是在找不出人选就更难了。
闻言,邢夫人的脸上有一丝失落,原本在她胸中燃烧的火光,这会儿一开始摇曳不定。
黛玉皱眉思索,一旁的迎春却是盯着印信出神,她的嘴唇嗫嚅,似乎想要说话。
贾敏注意到二人的模样,温和地出言提醒:“二丫头可是有什么要说的,若是一时想到了些什么,便直接说出来。”
迎春听了这话,脸微微一红,用手扯了扯手上的帕子,这才低声地说道:
“这只是我的一个小想头,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这东西自然是可以查到底子的。纵然是时间过去,可仍旧是有一线希望。”
说到这儿,迎春停顿了一下,她的手指攥紧。今儿刚绣好的莲花帕子,被她这一下便勾了两三根丝。
好半晌她才继续的说道:“像害母亲这种东西,定然不会是小门小户能拿得出来的东西。”
迎春话没说出口的是,这东西古怪得很,不让女子怀有身孕不说,竟然从外边诊脉都看不出来。
因此这种东西,就不会在外边扩散。
其实这些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所有的指向都暗暗地指向宫中。
黛玉轻咬下唇,她看向贾敏轻声地询问道:“大舅妈是什么时候嫁到咱们家的?”
这个问题多少有点刁钻,因此马上黛玉便看见自家母亲一愣,也抬头看向邢夫人。
“我……如今也已经有十几年了,元春丫头进宫一年后,我嫁入荣国府。”
虽不知道贾敏的想法,但是邢夫人还是尽量地思索着。
今年宝玉已经16岁,元春比宝玉大了8岁,再加上她入宫10年,算起来,可不正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