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魄,黛玉再一次失眠了。她以前在贾府时经常失寝,不过自从嫁给水澜以后,这种症状便不药而愈了,每晚都能作个甜梦。
水澜坐到榻上,用手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肌肤上还带着沐浴过后的清香:“夫人怎么不睡觉?”
黛玉也不则声,只软软的倚靠在他肩上,神情里透出一抹难言的娇懒:“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好像脑子里还有无数的血,看着就怕人。”
水澜调整了姿势,将她纳入了整个的怀抱,爱怜的轻抚玉颊:“别怕,有我在呢。那王后虽厉害,到底有那把黄金剑的依仗,只不过……”
“你想从王后身上打开缺口?”明眸紧盯着他的表情,黛玉试图一探究竟,“今天宴上的刺杀,可也是王爷安排的?”
沉默了半晌,水澜的眸光微微一黯:“这两日内,我就会让冬裳想办法见到王后。至于今天的刺杀案子,不管真真人如何调查,多方查探也罢,最后得到的接过都绕不过暹罗和茜香两者,到时候就看国王自己如何判断了。”
黛玉半伏在水澜的腿上,自下往上的抬起头仰望着他,有一种奇异的舒适:“王爷是想将三国的联盟扼杀于无形?果然高明。不过,那狡猾的宰相可不会坐以待毙,王爷不担心他会狗急跳墙?”
水澜摇了摇头,俊容泛起一丝轻蔑,冷嘲道:“只怕他不跳而已。他越是露得明显,死得就越快,甚至都不用我们动手。不管真真国王会动暹罗还是茜香,渔翁得利的人终归是咱们,他既疑心这么重,我也只是推波助澜罢了。停了一瞬,语气隐含担忧:“其实,我现在担心的唯有一件事。”
“嗯?”黛玉由不得有些诧异,又问:“竟然还有能让王爷担心的事情?”
“今日夜宴前得到消息,有使节献上了一副西海沿子海舆图。”或许是怕黛玉不明白,他解释得格外细致,“海舆图与山河图一样,描绘的都是地貌,不同就在于海舆图所绘的是西海沿子的万里海域,其中详细的标注了各地的港湾和驻兵把守的进口,甚至一些地区的布防。这份图册对我们而已,既是填补了空白,将来有一日恐怕很快会用到,因而才弥足珍贵。”
黛玉听了,好一会出不了声。她现在才明白,水澜为何要将沿途的风土地貌记录详实,为何要选择到真真来避难。最简单的理由便是有朝一日如果兴起战事,在朝廷无人熟悉海事失于先机之际,他能呈上这份海舆图,助力大军无往不利。
说不出的感受在翻江倒海,她忽然觉得自己看懂了他一些,不懂的好像又有更多。
水澜却没理论,只是垂下了长睫,情绪不露分毫:“问题在于,我要在十天内得到此图。十天后,就有中原来的商船接我们返乡,如果错过了这个时机,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
乍然闻得回家的讯息,黛玉实在既惊又喜,忙抛开了其余的念头,起身攀着他的臂膀问:“这话当真?咱们真能回去了?”
水澜同样喜动颜色,再三再四的保证:“绝不诓你。冬裳已经收到了楚尘传来的消息,先前的事都料理得七七八八,还有新的事等我回去商议。”
直到听了最后半句话,黛玉脸上的笑意不觉淡了些许,转而长叹一声:“我都不知道,回去对咱们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总觉得一回到京城,还有一堆的麻烦等着你去解决,这叫我……叫我……”
话到嘴边,又咽住不提,但这软怯娇羞的神情,委实叫人心动神移。水澜一看便难以自持,低头吻住了欲启的芳唇,一点点的采撷柔软的甘美,指尖灵巧的一挑,小衣下的肚兜缓慢的扯落,触手的腰肢婀娜纤细,雪肤幼滑如脂,还有一阵阵女体散发的幽香,闻之令人醉魂酥骨。
炙热的呼吸拂过脸上,探臂在娇躯上游走,黛玉禁不得轻颤起来。水澜并不放过,嫣红的浅啄细咬逐渐下移,她竭力咬住了嘴唇,绵软的推拒反而让抚|弄一发的肆|意,屋里登时一片细碎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