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筹谋费时很久的计划,必定经过数百次的反复斟酌和考量,并且在最后执行的时候,结合了当时的实际情况,因人制宜,因地制宜,声东击西,狠狠打了他和宋奚一个措手不及,并且成功掌握了京城的所有大权。
若非敌对,贾赦真有些佩服宋云。从小带着沉重心思长大,却把自己隐藏的很好,大了之后为人更加出色,掩藏自己,且十分隐忍负重,暗地背着家族使命,筹谋到这等地步。假太子一事,胜算在握,毫无疑虑这都是宋云在京城布了天罗地网,步步为营的结果。
如果贾赦没猜错的话,宋云应该早就不在两广之地了。他绝不可能做到身处在两广之地那么远,来筹谋控制京城的局势。
贾赦立刻回去询问柳湘莲在两广之地的调查情况如何。宋云是到底是何时离开两广之地的。
柳湘莲没想到贾赦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猛地打自己脑袋一下,愧疚地对贾赦道:“因为大人没吩咐,我就没注意查。”
“柳公子,你这就不行了,我们老爷可说了,做新闻就是要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能从细微很小现象中嗅出大事件的味道,那才算是做到了真正的采访者。千万不能别人交代你什么,你就做什么,那你跟我们这些听话的奴才有什么分别。”猪毛边说边摆出一副‘我也懂很多道理’的样子。
柳湘莲羞愧低头,连连感叹自己学业不精,向贾赦赔罪。
贾赦斜眸瞪一眼猪毛,猪毛立刻噤声,捂住嘴。
“不礼貌,不过他所言也有道理,你适当汲取。”贾赦说着,便翻起两广地区分舵上交的《近一年城内大事概要》。贾赦一篇篇翻下去,果然没翻多久,边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贾赦不禁愉悦的勾起嘴角。这个宋云果然如他所料,从去年月份的时候,便应该已经离开了两广之地。说是去处理两广边境一处的民乱,但这之后,宋云便一直没有回来,而是在处理长达大半年之久后,他又以探亲和回京述职的理由直接转路前往京城。总之,宋云是一整年都没有在两广之地露面。
一切渐渐清晰,通了。
贾赦摆弄手里的书册,干脆把叙事相关的书页折上。到黄昏饭时,宋奚便被推着进门了。
贾赦忙从恒书那里接过,亲自推到桌边,给宋奚喂饭,一旁列着八名丫鬟默默陪伴,一声不吭,大气不敢出。
屋子里只能听到贾赦用汤匙碰撞碗边的声音。
之后不久,便听到院外有人问“你们老爷可在”,随即便是铿锵的脚步声打头阵,后边跟着一些杂乱的碎步。片刻后,其余的杂乱脚步都停止了,只有最初铿锵的脚步声走进了屋内。
宋云看到宋奚还是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地吃饭,蹙眉叹了口气。待贾赦放下碗,他赶紧凑上前去,坐在宋奚身边,轻声唤他的名儿,宋奚还是没有反应。
“又犯毛病了?”宋云紧蹙眉,转而疑问的看向家贾赦。
贾赦阴着脸点点头。
宋云:“这可不是个办法,我看他最近每天清醒的时候,日渐变少了。”
“可能吧。”贾赦叹气道。
“可能?我弟弟可是由你来照顾的,贾恩侯你便不能细心一些?”素来温和的宋云听到这话,觉得分外刺耳,变了脸色。
贾赦斜眸冷冷看宋云一眼,便转过头去,远远地坐下了,也不言语。
宋云缓了缓,深沉的吸口气,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