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如此。
“既然他有嫌疑,你为何还要放过他?”
“你不觉得近段日子发生在我身边的是都很诡异么,我查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是死路。从柳州案,到乌丞相,都是如此。就说当下劫持他儿子的人,死了,一点线索没留下,而他身边的那个叫龟百年的可疑小厮,也是在关键的时候嚼舌自尽。一切就好像有人在暗中掌控,故意抛出一些难查的细微线索给我,引着我走向他们预设好的路,而我所选择的每一条路,都是他们给我预备好的断路,根本不通。”
贾赦这几天冷静下来,仔细琢磨前后因果,觉得不可能自己每次都这么碰巧遇到类似事件,也不可能有人能在毫无预设的情况下,让事情几番发展的如此巧合。
“你的想法我同赞同。近些日子我们行事最好三思慎行,暂且不要随便相信自己眼前的判断,不是所有发生在眼前的事一定是最真实的。”宋奚话音刚落,便有小厮递来奏报。
宋奚看了眼立刻告知贾赦:“张赧大军遭遇偷袭,伤亡惨重。”
贾赦立刻站起身来,紧张地看宋奚。
宋奚迅速扫一眼后续内容,“张赧没事,伤亡三万余人。”
贾赦并没有因为他一声‘张赧没事’而松口气。张赧是他的妻弟,贾赦是很在乎他的安危,但死掉的上万名军士也都是人命,每一条性命都该被重视。而今这又不是什么边境战乱,要必须有所牺牲,保家卫国。这些人本不该为朝廷这场权谋斗争而牺牲生命。
“在大周境内足足伤亡三万人。”
“你预料的没错,王天方和汤天利是一伙的,不过他们却没有等到张赧带军攻打柳州城的时候下下手,而是在半路上就动手了。”宋奚转即问贾赦这其中是否有消息泄露的缘故。
“一定如此,但因圣人前两日从晋地调兵,阵仗大了些,知情者甚多,这消息泄露的源头反而不好查。”贾赦发愁道。
“你我快些更衣,圣人得此消息,必定急召。”
稍后,果然如宋奚所料,他二人被急召入宫,就这事好一通撒火,同时也质问其贾赦,因何还没有查清楚汤天利和王天方的关系。
“时隔久远,又并非发生在京城本地,想找到当年的相关人士打听,很费功夫。”宋奚代为贾赦解释道。
贾赦则一语不发,只对皇帝行礼赔罪。
皇帝见贾赦此状,便有些愧疚,“此事说到底也不怪你,你已经预料到汤天利和王天方似乎有事,也通知到了,却没想到这二贼如此猖狂。”
“必定是有人泄密,传了消息过去。”宋奚道。
皇帝应承,转而瞧一直颔首一眼不发的乌丞相,问他有什么看法。
“这二贼如此嚣张,朝廷该立刻派兵镇压,平息叛乱。”乌丞相咬着牙,愤怒道。
皇帝点点头,立刻调兵十五万,从柳州城南北两个方向全力镇压柳州城。
“皇上,再调的兵马是否太多?若顾此失彼,有人趁虚而入,在边境或是京城作乱,便不好应对。”
“便是如此,才应多调兵马,速战速决,以免内乱的消息传到边境,引来不必要的危机。”乌丞相反驳贾赦道。
皇帝很赞同乌丞相的说法,“内乱不平何以立国威,速战速决就是。”
三日后,八百里加急命令传到了距离柳州最近的三处驻军处,说是‘最近’,也有七八百里的路程,全速行进的话也需要六七天的时间。
张楠的军队伤亡惨重,需要草药补给。这就需要派一名大臣带着补给过去,顺便也安抚一下余下的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