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衙差们去了禄山书院借了二十多盏灯笼,同时挑起来,立刻照亮了案发现场。
一靠近尸身,便可发现很大的腐臭味,熏得现场的人基本都捂着鼻子。尸体周遭蚊蝇很多,几乎往人脸上撞。衙差拿着折断的树枝驱赶了一下,闹人嗡嗡声四起。
衙差挑着灯笼照近尸体后,魏清东面不改色的查验了斜躺在路边沟里的女尸。腐烂程度较高,穿着一身道袍,虽颜面肿胀,眼球突出,尸身上也起了腐败水泡,但依稀可辨其五官,的确与京畿府通缉的前几日全城通缉的女子十分相像。
猪毛也跑去认了尸首,转而去吐了一会儿,才跑去和贾赦点头,认定说就是那道姑。
“依你看,这尸身死了多久?”贾赦问。
魏清东蹙眉道:“看尸表,少说也有五六日了,只长不短。”
“死了五六日?可她四天前还在禄山书院出现过,这怎么可能。”猪毛惊叹道。
魏清东愣了下,问猪毛可确认她当时活着。
“当然确认,不知宝二爷,我属下也亲眼见了的。”猪毛看眼那腐烂程度很高的尸身,一脸毛骨悚然,转而凑到自家老爷跟前,眼神里表现出怕怕的样子。
魏清东皱眉,再次复查尸体,检查了周围的坏境,还是一团疑云堆悉在眉宇之间,琢磨着他不明白的问题,“此地为林荫之处,该是不出先异常闷热的情况让尸身加速腐烂,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猪毛听魏清东这么一讲,更是害怕,全身的汗毛竖起。
贾赦吩咐衙差先把把尸体运回京城,等回头天亮了,再让魏清东回头进行下一步检查。
魏清东净了手,走到贾赦身边,和他点了下头。好在晚上月亮大,照的路面还算清楚,一行人便借着月色,骑着快马赶回京城,也未有耽搁。
魏清东进京之后,便要和贾赦作别。
贾赦笑道:“正好先路过你家,便瞧瞧大丫头,他而今也快临盆了吧?”
魏清东笑着应承是。
二人随即到了魏宅,元春正备好了团圆酒菜,等着丈夫归来,听说大伯父也来了,忙笑着赶来相迎。
贾赦打量元春,因为怀有身孕,身材有些富态,但面色很好,光彩照人,笑起来倒真有几分慈母的样子,像是长大成熟了不少。
“你这头一胎还是要精心,若有精力不足的地方,便打发人回娘家,尽管让她们帮你筹备完善便是。”贾赦嘱咐道。
元春笑着应承,要留贾赦吃酒。
贾赦想着这过节,自然要喝一杯再走。
魏清东沐浴,用柚叶和艾草除晦之后,赶紧笑着过来招待贾赦。
贾赦略坐了坐,吃了两杯酒,便就告辞。
夫妻俩要起身送,贾赦道:“快坐下,谁都不许动,今儿个过节,照理说是你们小夫妻自己自己团圆的日子,我不过顺路瞎凑热闹,你们不要管我就是了。”
元春闻言,一时想到自己年少时在家过团圆节的时候,当即落了泪,转而对贾赦笑道:“大伯父可不是外人,不止是家人,还是我们小夫妻的恩人。这团圆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