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只不过这次买少一点。
不一会儿,小厮就拿了一包香料出来。徐安打开之后,和之前荣府买的一对比,果然一模一样。
薛蟠气性更大,便要进去骂人,被徐安拦住了。
徐安让小厮先在门外等着,他则和薛蟠一起进店,让薛蟠说同样的话,去跟店掌柜说了要买同样最贵的香料来。店掌柜一见是他家的薛大爷带人来,哪里敢怠慢,当即老实地取来最好的货品,与了薛蟠和徐安瞧。
徐安再拿出之前荣府里的那份儿作对比,好与不好,一眼便可分辨了。
店掌柜见状,还不明所以,忙问徐安是从那里弄来的香料,“这是次等货,驱不干净,我这份儿最好,这位爷您尽管拿回去用,骗不了您,这保准儿是全京城最好的。点上之后,屋子里什么飞虫都没有,大夏天就得开窗睡觉能一觉睡到天亮,还身上一个蚊子包都没有,那多爽快!”
薛蟠听了这话,脸色越来越沉。
徐安笑道:“可我记得我手上这包东西就是在你这买的。你还记不记得前段日子,有人花了五百两银子,在你们这买得最好最贵的香料?”
“这怎么可能!我们店里的货从来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店掌柜心虚地拍胸脯保证道。
“是么,那另一包是你们店里刚刚称给我小厮的,也是如此。倒要看看你如何抵赖?”徐安当即拍拍手,刚刚呆在门口的小厮便走进门来。
店掌柜一瞧那小厮是刚买了东西子走的人,他自然不能不认,尴尬不已地笑道:“那必定是小二们眼拙,给这位客官称错了,我这就给您们重称,替换回来。”
“一次是有可能称错,但两次都错,便不是失误是错误了。而且之前我们府可是买了足足五百两银子的货物,你们也敢有错?”徐安质问道。
掌柜的冒冷汗起来,再不知该作何解释。
薛蟠却不管那些,上去就踹一脚掌柜,骂他不是东西,以次充好贪了钱不说,到现在还敢狡辩,这样的刁奴就该打死他。
掌柜地被踹得一头撞在了装上,额头破了,却也不敢叫痛,忙跪下给薛蟠磕头赔罪。
徐安当即要来账本,用算盘简单清算了一下,然后道:“单驱蚊香料这一项贪墨,你便贪了至少一千两银子。倒说说那些被你坑了的富贵人家,以后还会傻到继续来这里买东西么,你这是填饱了自己的腰包,砸了皇商薛家的招牌。保不齐还会因为这点小事,令薛家得罪了人,遭人背地里记恨。”
薛蟠听这话就更恨了,要把店掌柜往死里踹,徐安忙拦着他,跟他说真要把人弄死了,回头还会落个刻薄的头衔,倒不如交给官府处理,家奴贪墨百两银子以上便是要死罪的,他早晚逃不脱死的下场。
薛蟠一听才收了脚,叫人把他拖去见官。店掌柜一听这话,吓得屁滚尿流,忙爬着地,哀求薛蟠饶命,表示他贪下的钱还都在,他都愿意还回来。
薛蟠不依,徐安却建议他答应。
“还是以慈悲为怀,就当是给你家太太积福。再者这账面上的猫腻还需要他来交代,到底哪一家被送了此等香料,咱们需得记录下来,重新给人配送,道一声歉。做生意最重的就是信誉二字吗,如此方好保住薛家的招牌。”徐安说明道。
薛蟠想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便听从徐安的安排,呵斥店掌柜好好交代他所有的罪行,若有一处说错,绝不会有二话,立刻把他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