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点了点头,“我琢磨着要不要派人跟进这件事,让当地官府警告一下,多少可能也会有点效用。”
“或许,但父母卖女合情合法,真心意已决,他人干涉也没用。”宋奚补充道。
“你就堵我吧,本来就对这些实情现状就觉得糟心。”贾赦瞪宋奚一眼。
宋奚笑,过来拍拍贾赦的肩膀,安慰他别太累了,这世间不平之事太多了,便是换做大罗神仙来,也做不到一一摆平。贾赦能治理好当下,尽量为民谋福,已经是令人十分敬佩的事情了。
贾赦点了点头,“终于说了句人话。”
傍晚的时候,猪毛笑嘻嘻地来报打听来的消息,“缮国公府大门紧闭,不敢见人了。有不少百姓一路过那里,就指指点点。国公府门口也不干净了,两座石狮子头上都被粪水洗刷透了。大夏天的,臭哄哄地招了一群苍蝇。小的去的时候,还认出其中泼粪的一人,正是长平长公主府的。”
“休要管这些,只管监视就是,我要看看缮国公用什么方式帮曹兰往宫里递送消息。”贾赦道。
猪毛应承,这便传消息给黑猪,让他属下的那些乞丐们眼睛都擦亮,这次万万不能再出错。
再说二柱子,本来猪毛反思的这段日子,他干得挺好的。谁知这厮反思完毕一出来后,反而比以前更加态度恭谨,会伶俐办事。二柱子又被彻底比下去了,有些不甘心。闲得他就蹲在廊下,扯草棍,骂猪毛。
“你有这工夫,倒不如跟着猪毛跑,学他怎么办事,便是不如他那么厉害,有一日老爷真交给活计的时候,你能独撑门面,也是极好的。”印婆子劝道。
二柱子不甘心应承,自己想了想,就忙撒腿去找猪毛,要拜他为师。
贾赦从屋内走出来,人便靠在门边儿,对印婆子道:“你觉得二柱子这人如何?”
“还算激灵,难得性子痴,认了谁做主子,便一心一意忠诚。”
“我也觉得他不错,搁一般家管事儿跑腿足够了,只是我这里事多,还是要更机灵一些,能统管全局的人才好。”贾赦道。
印婆子怔了下,觉得老爷的话另有深意,忙问缘故。
贾赦:“你好好教诲二柱子,将来迎春大婚,我有意让他跟着迎春去婆家那边。将来外头有什么事儿,迎春不便亲自出面应对的时候,就需要他这样的人物显能耐了。”
“这主意极好!若是把二姑娘身边的丫鬟拿来与之相配,便更是牢靠了。”印婆子暗指司棋的年纪和二柱子差不多,司棋为人泼辣一些,但到底是个烈性的姑娘,也是对主子极为忠诚。
“再看吧,这种事儿不是我们做主就行了,还得看人家中不中意。红线不可随便牵,别牵出怨来,毁了俩年轻人的前途。”贾赦因想到司棋在原著里钟情的人不是二柱子,遂不能随便表态。就怕他当大老爷的稍有明朗一点的态度,下人们就拿鸡毛当令箭,猛劲儿地撮合。
印婆子立刻领悟贾赦的意思,忙恭谨地表示明白,心下记着不可擅自掺和此事。
……
再说皇帝,本来今日仍想宿在春和殿,于他的皇后恩恩爱爱。奈何皇后以雨露均沾为由,劝慰皇帝到别的妃子们那里看看。皇帝也明白皇后职责所在,不能让后宫的妃子们觉得她独霸圣宠,遂听话地就去各宫妃子那里遛一遛,却是越走越觉得厌烦,很后悔自己当初因和皇后怄气,搞出这么多留有子嗣的妃子来。而今他便是幡然醒悟,想把这些女人赶走,却因出于责任所在,不能驱赶了。
皇帝一边懊恼,一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