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捆绑淤青,脖颈上也有勒痕。而腐烂程度最高的那具尸体则没有穿衣,皮肉烂的已经看不出伤势如何。
贾赦再不看了,用手指微微掩住鼻子,转而环视院内环境。院子东边那片荒草地,靠墙跟附近的一片草长得十分高密厚实,很明显地比周遭的草高出半尺来。
贾赦指了指,“挖那里。”
衙差们拿着工具就开始刨地,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挖到了碎布,再小心深挖了两下,便喊:“看到白骨了!”
贾赦回身出了院儿,他虽早预料有尸体,但这场面他真见不惯。
宋奚则默然看着王子腾,似乎一直在等待他解释。
贾赦:“可别说是家里的丫鬟不中用,病死了,忘记报官随便掩埋。这么多具,你想狡辩,从轻论罪,实不可能。”
王子腾本原僵着身体保持沉默,听贾赦这话,狠狠瞄他一眼,他从见到宋奚和贾赦双双出现的时候,便料到这二人算计他,心里早恨得不行。特别是对贾赦,明明是一家子的亲戚,竟然这样背叛设计他!
但王子腾心里清楚,他而今不是去怨这些事儿的时候,最要紧的是解决当下的危急情势。
王升景听到动静,早就过来围观了,一直被衙差们密切关注。他起初觉得不对想转身跑,却被拦住了。此刻见王子腾和宋奚贾赦对质后,他早吓得冷冷汗淋漓,全身发抖。那边衙差又接连报出新挖出的白骨,他腿软的只能靠抓着身边的小厮才勉强站立。
王子腾扫视贾赦后,便将目光落在了王升景身上。
王升景吓得一哆嗦,跪在了地上。
王子腾立刻冲到王升景跟前,揪着他的领子,就像拎小鸡一把把王升景拎了起来。
“那破院子离你住的地方最近,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虽不是你亲生父亲,但我待你不薄,给你吃给你穿,让你读书识字,练习武事,把你教得文书双全,人人说好。而今你干出这些事儿来,你对得起我么。”
王升景咳嗽着喘息,流着眼泪,他张了张嘴要说话,王子腾又狠狠地揪扯他一下。
“我当初把你过继过来的时候,出钱给你父母治病,接济你的姊妹兄弟,好几千银子都花在了你们身上,你就是这么感恩于我的么?还不快些认罪,你父母那边我尚可不去追究了,权当自己倒霉!”王子腾说罢,就将王升景狠狠地摔在地上。
衙差们本想去阻拦,奈何王子腾说话快,动作快,且戾气十足,再者王子腾是二品大员,他们也不敢擅动手脚,只能对他包围警示罢了。
贾赦一听就明白了,王子腾现在想要拉王升景一人扛下所有罪,所以不停地在提王升景的亲生父母和家人。
王升景果然吃这套,此刻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哭着认罪,承认所有人都是他杀的。
宋奚:“都带回去分别羁押,明日再审。”
王子腾不服,喊着他是无辜的,要面圣请求公道。
“王大人就先去衙门喝杯茶,上奏的事儿我代劳就是。”
宋奚眼见王子腾父子被押走,转而方问贾赦:“你早前的预料真来了,而今未能抓王子腾现行,他若至死抵赖,而王升景若则抵死不认,该如何?”
“想抓现行就势必要毁掉一个姑娘的清白,我不能冒险连累无辜。”贾赦想了想,和宋奚告辞。
“你做什么去?”宋奚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