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依伸手点了陶篱竹的哑穴,冷笑道:“还真是少看你一会儿都不行。”
陶篱竹苍白的嘴唇不停颤动,心中既凄怆又愤怒,因身上重要穴道被点,拼尽全力的呼声竟没有传到会场上。
上官依冷然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好好的看戏吧。”
擂台上卫逸之与白太丰犹在对峙。
凤若行转头朝着树林的方向看去,眉头轻蹙。
闲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秋天的树叶已染成金黄,金灿灿的一片煞是好看“公子,怎么了?”林中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公子?
凤若行摇摇头,转头看向擂台,心思却已飘到别处,那一瞬间听到的呼喊可是错觉?这么想着,飘忽的目光移向了季羡渊,后者向来安然恬静的脸染上了一丝焦虑,心思一转,转头吩咐闲画“你去庄内转一圈,找出夜晚的下落。”
闲画低头领命,转身离开会场。
“卫逸之,你再挡在她身前莫不是要告诉我们,你与邪教有勾结?”白太丰冷然说道。
卫逸之神情不变“白前辈言重了,逸之只是担心子雅有损。”
冷月痕皱了皱眉“你们俩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我只要你们给一个答复,以陆子雅这条命来换我们楼主,如何?”
白太丰冷冽的视线越过卫逸之,直射冷月痕,眼中涌动着阵阵阴霾“冷门主以为你有资格与我们谈条件吗?”
话音刚落,冷月痕感到身后有一道凌厉的掌风向她攻来,心头蓦然一惊,顺势放开陆子雅,转身迎战,但还是迟了一步,偷袭之人手法得了,掌法凌厉,她的后背结实的受了一掌。她踉跄了几下,险些跌倒在地。
卫逸之身形一动,欲想上前扶住冷月痕,陆子雅顺势往卫逸之奔去,跌入他的怀抱,紧紧的拥住他,埋在他怀中,低声道:“在场这么多人看着,逸之哥哥不顾脸面了吗?”
卫逸之呼吸一窒,脑海中瞬间想到名利地位,傲龙山庄庄主之位,武林盟主之位欲动的身子停滞不前。
陆子雅埋首在他怀中,感受着卫逸之紧绷的身躯,勾唇冷笑,只要逸之哥哥还在乎名利,她就有信心留住他,因为她手上还有傲龙庄主这个筹码。冷月痕,试问你可以做什么?邪派妖女的身份注定你会失败,注定你永远得不到逸之哥哥!
冷月痕单手扶住胸口,深呼吸一口气,强自压下胸腔内翻腾的血气,冷笑“所谓的名门正派不也是与邪派无异,力行卑鄙偷袭之事。”
白太丰翩然一笑“对付邪派当然要用邪派的手段!”
陶篱竹愕然地看着摇摇欲坠的冷月痕,心中一片惨淡。月痕,月痕
上官依冷嘲的声音不断传来“她可真是傻,明明身受重伤,一听到你被武林正派挟持的消息就眼巴巴的赶来了,殊不知这只是一个圈套。哈,现在这副样子了,还在硬撑。精明如冷月痕者竟然会因为你而方寸大乱,不知幸是不幸”
上官依在旁边以讽刺的语气冷冷地说着,陶篱竹此刻对外界毫无所感,脑袋嗡嗡作响,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滚滚坠落。她糯动着双唇,无声的说:小痕,你真傻
白太丰暗算得手,犹想乘胜追击,双掌运气,飞身朝着冷月痕攻去。杀了她,于己争夺武林盟主之位有天大的好处。
卫逸之心脏猛跳,情不自禁推开陆子雅,飞身挡在冷月痕身前,挡住白太丰的一掌。
陆子雅满脸挫败“逸之哥哥,你”白太丰先是讶异,后翩然一笑“卫逸之,你果然与邪派有染!”
卫逸之冷眼注视着白太丰,淡然说:“此等小事,不劳白前辈动手。”说完,转身看向冷月痕,幽黑的眼眸里涌动着痛楚、深情与内疚
冷月痕凄然一笑,双眼紧紧的胶住他,双唇喃喃。
卫逸之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半晌,卫逸之闭上双眼,双掌运劲,猛力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