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燕遥的眉稍不停地抽搐,脸色黑得吓人。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怒气压了下去后,讥笑道:“我现在才真正理解了古书上所说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的真髓!”
陶篱竹点点头,脸露笑意“我非常赞成这句话。自古以来,君主周围的宠臣、佞臣、优伶、宦官,君主的妻妾,君主的儿子勾结起来,乱政篡权,这是政权动乱的主要根源,也是政权的首要问题。可真是所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听到前半句时凤燕遥脸上还露着得意的讥笑,待听清全句后,他唇边的讥笑僵住了。
一时之间,两人身边的空气凝固起来,恍如冷冰般刺骨。
“唔,你们俩都被点穴了?”
懒懒的声音传来,似一股暖流,慢慢地渗入凝固的空气中,将坚冰暖化。
陶篱竹回过身来,嬉笑道:“什么点穴不点穴的?!”
凤燕遥冷哼了声,没有出言辩驳。
转过身的陶篱竹目光一对上陆子风身旁的小人儿,顿时移不开眼来。这是一名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大大的眼睛,眼角微微上翘,水润润的红唇,肥嘟嘟的脸蛋泛着粉霞般的光彩,粉雕玉琢,好不可爱。
此刻,他可爱的小手正紧抓着陆子风的衣摆,漂亮的大眼睛扑闪着,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陶篱竹越瞧就越觉得不对劲,这孩子,看上去怎么这么像
庄皓玉随着陶篱竹的目光看了眼,微笑道:“这是慎儿。”
陶篱竹似乎没有将庄皓玉的话听进耳中,她的目光来回不断地在慎儿和陆子风身上游离。他们俩,看上去实在太像了。这孩子,难道是陆子风的私生子?
“这孩子”
陶篱竹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庄皓玉接下来的话打断了“慎儿是子风的外甥。”
外甥?陶篱竹暗自疑惑着。只见慎儿脸上露着乖巧的笑容,规规矩矩地朝她行了个礼。看着小小的人儿做出的动作如此的纯熟老练,陶篱竹心中顿时泛起了一股柔情,这孩子,稚嫩的脸上硬生生地透露出一股不合符年纪的成熟,实在让人疼到心里去了。
陶篱竹与庄皓玉他们闲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去,准备去庄中禁地一探究竟。还未走到禁地,便意外地发现庄中的警戒增强了不少。她拉过一名正在巡逻的家丁,询问因由。
“回姑娘,庄中连日发生了多起失窃事件,不知是什么毛贼胆大包天,竟敢在悠然山庄动手动脚。管家吩咐下去了,要加强巡逻,务必找出毛贼的踪影。”
陶篱竹道了声谢,暗自凝思起来。看来,家丁口中的毛贼跟偷凤燕遥东西的那名可爱小萝莉脱离不了干系。她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守卫深严的禁地,暗叹了一口气,恐怕今天是溜不进禁地的了
接下来的几天,陶篱竹一直找机会溜进禁地,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而庄中的失窃事件有增无减,据说,连庄中多年不管事的老管家也被惊动了。老管家下了死命令,掘地三尺都要将毛贼捉住,所以,庄中的戒备更加深严了。
不过,即使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悠然山庄的季庄主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不但没有露面,连只言片语都没有传出来,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这几天,陶篱竹陆陆续续地见到了许多的江湖侠士,只有这位东道主始终不见人影。
陶篱竹暗自猜测这位季庄主不见人影的原因,私底下也问过庄皓玉,得到的答案是:季庄主生性淡泊,不大理会这些琐事。陶篱竹暗自腹诽了一阵,心中却有更大的疑惑,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做到如此的风轻云淡?
沸沸扬扬传了几天的失窃事件也终于有了些眉目,据失窃当事人口中的描述和失窃现场留下的线索,众人都知道了这名偷窃者名为“风影”只是,即使知道了这些,风影的影子还是没见着。看来,这个风影人如其名,如风一般的影子,来去无踪,让人无法捉摸。
午后,陶篱竹正躺在屋子里休息。四周很安静,只有低低的鸟鸣虫叫。
微微的吵杂声从前院传来,先前只是低低的一阵声响,后来,声音越来越大,陶篱竹忍不住睁开眼睛,翻身起床出去一探究竟。
前院比想象中混乱多了,许多不同门派的侠女正往着一个方向走去。陶篱竹随手拉住其中一名步履匆匆的侠女,开口询问。
该名侠女高兴地道:“捉到偷窃者了,捉到那个来去无踪的风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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