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杯药,入口涩然,腹部绞痛似针扎,口干舌燥。
第三杯药,入口微苦,虚浮无力,头晕目眩,好似产生了幻觉。
第四杯药,入口清甜甘冽,面色发白,双目微红,浑身冰冷,又似火烧。
第五杯药,入口如水般无味,脑中空白,陷入昏迷。
庄蝶依一口气试五种□□解药,面色苍白,虚软无力:“如何?”
“找到了,就是这一杯。”云鹤端起其中一杯药,眼眸透着难言的喜色。
庄蝶依闻言,心头一松,两眼一黑,再度陷入昏迷。
这是一间黑暗的密室,鬼气森森,一片漆黑。小女孩背墙而坐,不敢轻易挪动一步,直觉告诉她,这里只有她一人。
铿——兵器撞击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墙上不知何时投了一丝亮光。她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缓缓靠近那点亮光,可当她看清亮光处发生的事情,惊得捂住了嘴,后退了一步。
墙面的那边,与她一般大的少年少女,挥剑自相残杀,一室的混乱。惨叫声此起彼伏,地上到处是鲜血浇灌的断肢与尸体。
忽然,她的脸上也被滚烫的液体沾染,伸手一摸,那种黏黏的触觉,不是血又是何物。她默默流下了眼泪,惊惧而脆弱。
兵器声和惨叫声渐渐平息,对面的残杀结束了。
“好看吗?”
背后响起鬼魅般的声音,她惊恐地往后退去,直到背靠墙,退无可退。她不明白,这个十几岁的白发少年为何喜欢那样的游戏,三十人只能留下一人。他乐此不彼地玩着这个游戏,甚至拉着她一道,可是,她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公主。”尹姿站在床榻守着庄蝶依,见她陷入痛苦的梦靥,不由轻唤。
“啊!”庄蝶依惊呼而起,大口地喘息,面色苍白,额头布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子。
“公主,做梦了?”尹姿关切道。
庄蝶依缓了缓气息,那不是梦,而是被她刻意隐藏的记忆。她微微仰头看着尹姿:“你也经历过三十留一的训练吗?”
尹姿脸色微变,那时她被赢殇所救,满心都是她父亲死亡的怨念,他教她武功,告诉她只有活着才可以见到自己的仇人,否则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庄蝶依看她脸色的变换,便知道了答案,怜悯道:“那段日子很难熬吧?”
尹姿却缓缓摇摇头:“其实,那段日子并不难熬,因为心中有执念。”人有执念,即便身陷泥潭,置身地狱,也能熬下去。
“执念?那是什么?”庄蝶依从未懂得,何为执念。
“我也说不清那是什么,于我而言,是恨。于别人而言,也许是权力,也许是财富,也许仅仅只是活下去。”
“活下去。”庄蝶依喃喃道,也许她这些年一直活着,除了赢殇不让她死,她内心深处也一直都想活着,即便微如尘埃,身不由己。
“云鹤说,你试药之后,体内余毒残留,需要休养几日。”尹姿见她脸色不好,劝道。
庄蝶依顿觉浑身酸软无力,点了点头,软绵绵地躺了下去,却又想起